“呃,這個女人是誰?”
“看她這幅來勢洶洶的樣子,估計是來鬧場的吧?”
“哇……要是有這麼漂亮的女人來鬧我的場,我肯定就跟她跑了。”
……
唐欣然一身妖紅盛裝出席,瞬間集結了全場所有的目光,甚至比宮本燁與鄒欣月的訂婚儀式還要閃亮奪目吸引眼球。等燈光一盞盞逐步複原,大堂裏早已議論紛紛幾乎要掀飛天花板,記者們的閃光燈更是劈裏啪啦不斷地往唐欣然身上炸開。有不少眼尖的人認出了唐欣然就是當日在海南沙灘上引得宮少爺與影視天王薛辰大打出手的紅顏禍水,不由得愈加興奮,激動得恨不得把攝像頭拆成好幾個用。
“她怎麼來了?”宮太太一眼就認出了這個跟她兒子糾纏不清的女人,忍不住冷下臉色,朝宮本燁斥責地投去一瞥,卻發現宮本燁根本沒在看她,單膝下跪的姿勢紋絲不動,手中的訂婚戒指卻早已不知滾落到了哪個角落裏,雙眼一閃不閃的看著由遠而近的唐欣然,眸中的驚豔與歡喜不言自明。
鄒欣月顯然也注意到了宮本燁的反應,她不得不承認唐欣然是朵帶刺的玫瑰,沒有想象中那麼容易對付。快速回過神來,她當即推了一把宮本燁以示警醒,而此時,已有不少攝像頭轉向他們尋求這場“意外”節目的緣由。
這場聯姻關乎宮氏集團的興敗,宮太太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加諸絲毫的破壞,在唐欣然走近之前便立刻叫來保衛處的十多個彪悍保安將她攔下,繼而轉頭對著保衛處的管事厲聲責難:“你們是怎麼做事的?之前不是明令禁止,未受邀請的無關人員不得進入莊園,怎麼現在隨隨便便就放人進來了?”
“太太……”管事正要辯解,唐欣然搶先一步晃了晃手指間夾著的一張粉紅色請帖:“嗬嗬,我可不是未受邀請的無關人員,是有人親自上門請我來的呢!”
宮太太淡淡瞥了那請帖一眼,倒也沒有太大的反應,隻微微搖了搖頭:“我知道是我慣壞了燁,也許燁之前對你是很著迷,但現在燁已經跟欣月訂婚了,你就不要再糾纏不清了。女孩子要懂得自重,作為一個長輩,我勸你還是好好珍惜自己。”
“自重?”唐欣然挑挑眉,手中變戲法一樣多出了一個信封,扭著小蠻腰走到宮太太跟前遞給她,一邊說著一邊朝鄒欣月有意無意地瞄了一眼,“看完這個,你就知道誰更應該自重了。”
見唐欣然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宮太太不由得狐疑地拆信封,從中取出一分類似於化驗單的紙張,隻簡單掃了兩眼,麵上的表情便瞬間凍結,一下子沉到了穀底。
見此情形,眾人忍不住開始紛紛猜測,難道這個女人已經懷上了宮本燁的孩子?嗬……那就熱鬧了,這種事在豪門圈子內雖然很常見,但為了名譽基本都不會被張揚出來,那些挺著肚子的女人多半是為了敲詐不菲的封口費,很少會有這麼明目張膽出來鬧場的——沒腦子的女人才會做這種風險極大而又得不償失的傻事!
似乎能預料到唐欣然悲慘的下場,不少人眼中都流露出可惜的目光,替這個美得不可思議的女人感到惋惜……當然,更多的無外乎是看好戲的心理。
“燁,作為欣月的父親,我希望你能好好處理這件事。”
見場麵一片躁動,鄒欣月的父親鄒盛宇也沒了好臉色,尤其是在看到那張化驗單的時候,他就知道來鬧場的這個女人決不僅僅是為了“出名”那麼簡單。不過大局已定,就算宮太太知道了欣月懷有身孕,他也敢篤定,這場商業聯姻絕無回轉的餘地。
唐欣然微微抬著下巴,看宮本燁神色複雜地走過來,忽然在嘴角勾起一絲狡黠的笑意。不等宮本燁開口,唐欣然忽然湊上去,攬過宮本燁的脖子在他唇上狠狠印下一個吻,末了還得意洋洋地對著攝像機的鏡頭比了個V字型手勢,一瞬間,在場的所有人都深深倒吸了一口氣——
這個女人還真是什麼都幹得出來啊!
宮尹曜遠遠地靠在一邊的柱子上,臉上的笑意逐漸變得有些殘忍,宮尹宙握著酒杯輕輕晃著,修長的手指握在玻璃杯壁上,有種逐漸收緊的趨勢。
“怎麼,難道你要趕我走?”
唐欣然雙手搭在宮本燁的肩膀上,眉目張揚,有恃無恐。
宮太太從化驗單中收回神來,目光愈發冷銳,像一把削鐵如泥的匕首,一寸一寸深深地剜過唐欣然,最後停落在宮本燁臉上。
因為唐欣然的到來,情況變得一發而不可收拾,母親的意思很明顯,不管發生了什麼變故,她都不會允許宮氏與鄒氏的商業合作受到任何破壞。如果欣然再這樣劈刀斬竹節,他不能肯定母親不會采取極端的手段來阻止這場鬧劇,而那……是他最為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