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啊,你到底是怎麼想的?難不成,真的要去弄那醃臢生意不成?雖然同是商賈,但那生意,畢竟不是什麼正經生意。我嶽家又沒有開青樓的經驗,你就不怕...”
“娘,莫要擔心了,兒子心中自有打算。今日,我已在心中定下樓子,明日,我便會去賬房,支好銀子,盤了那青樓。”
嶽陽略一停頓,繼續說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這賭約勝敗與否,也隻有試過才能知道。”
張凝香看著一臉認真的兒子,口氣強勢的說道:“敗了又如何,我看他們誰敢對你怎樣,我既然說過,這萬千家產是給你敗的,你就放心的敗,你已然姓嶽,那這嶽家的一切,就定然是你的囊中之物,我看誰能奪了去。”
嶽陽哭笑不得的看著母親,“好了娘親,身為男兒,當以信立天下,一口唾沐一個釘,父親大人能建起一個嶽家,我為何不能。隻要我願意,我就能在商賈拔得頭籌,成為翹楚。”
“放心吧,我會讓他們知道,什麼叫‘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浪的’。”
張凝香用食指指了一下嶽陽的腦袋說道:“你啊,說的什麼鬼話,隨你吧,需要銀子了,就和娘說,娘這有!行了,吃了早些歇息,我回去了。”
嶽陽急忙起來躬身道:“兒子恭送母親安歇,望母親大人,夜夜都有好夢。”
“你啊,就知道貧嘴。”說完,張凝香就帶著丫鬟們離開了嶽陽的臥房。
第二天,嶽陽就帶著一遝銀票,領著一眾仆從,分別去了“麗春院”和“桃花峪”。嶽家在柳州的名聲本來就不錯,加上有越王做靠山,兩個青樓的老板,倒也是給麵子,沒有胡亂要價,選了個自己能夠接受的價格,報了出去。
最後,嶽陽將兩家的報價醉了對比後,以12萬兩的價格,盤下了“麗春院”。
嶽陽之所以選了規模較小的“麗春院”,除了價格相比“桃花峪”,低了兩萬兩以外,嶽陽發現“麗春院”的後院,還有很大的空地沒有使用,他嶽陽開的青樓,可不能再做那皮肉生意了,雖然他原來是個屌絲,但是,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封建社會的糟粕,還是要丟棄的。
其實要不是穿越前,嶽陽的前身,就將賭約定為了青樓,仇九是怎麼都不會選這個行當的。穿越前的仇九,別的不說,潔身自好這方麵,還是做的挺不錯的,自始至終,都是個忠於自己右手的好男人。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個嶽陽其實也蠻有意思的。十三歲的年紀,毛都沒長齊,跟著狐朋狗友,在這青樓裏逛個什麼勁啊,除了手上過過癮,啥也幹不了。樓裏的姐姐們,倒是喜歡他這樣的雛,人傻,錢多,還啥都不能幹。
盤下了“麗春院”後,仇九就讓人封了樓,在門口貼了告示,“麗春院”歇業三個月,三個月後,重新開張。
接下來,就是忙碌的三個月,也是讓所有人看不懂的三個月。
首先,嶽陽準備將“麗春院”重新的裝修和改造一番將後院進行擴建。嶽陽讓小廝找來了柳州城裏,最好的工匠,把一張設計圖放在了工匠的麵前。
“我要你們在一個月內,按照我給你們的圖紙,對‘麗春院’進行改造,你能不能做到?”仇九盯著工匠的眼睛,認真的說道。
工匠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黝黑的皮膚,幹枯的雙手,雙手指甲縫中的黑泥,不難看出,應該是個泥瓦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