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白的房間內,靠牆擺著一張單人床,上麵鋪著樸素的粉色被褥,還有一個長方形的小枕頭,枕頭旁邊是他送給晴婷的皮卡丘,以及騎在它頭上正開心笑著的胖丁。
【房間裏也沒有其他布偶了,這是想暗示我什麼嗎?】
站在晴婷房間的門口,衛賴第一眼看到就是她房間裏的床,和床上布偶,心裏正嘀咕,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不由跟著咯噔一下。
【我怎麼就稀裏糊塗地到她房間了?】
一旦意識到自己被帶到了女生的房間,而且還是晴婷的房間,衛賴就感覺周圍有一道無形的屏障一樣,自己的腳一動都動不了,整個人都緊繃起來。
“第一次讓你進我的房間,就變木頭了?”
聽到衛賴的心聲,晴婷鬆開他的手,輕笑著戳戳衛賴的臉,就像是在試試能不能戳出木頭那樣的咚咚聲,看他是不是真的變成了木頭。
“我才沒變木頭,男孩不能隨便進女孩的房間。”衛賴瞄了一眼窗台上花盆,裏麵正有一株發新芽的幼苗。
“我去樓下等你,你把蒲公英拿下來也一樣吧。”
衛賴提了一個折中的建議,在晴婷的房間裏,他實在是沒法自在。
以前幾次來晴婷家,都是在晴婷的媽媽安寶兒和爸爸晴齊述還沒回家的時候,衛賴隻能穿著晴齊述的拖鞋。
他的拖鞋對於衛賴來說太大了,很不合腳。
現在穿著合腳的拖鞋,站在晴婷房間裏,他卻覺得比那麼時候還要不自在。
“你要下樓等也行,但是你最好想清楚了。”晴婷忽然收起臉上的笑容,悠哉地踱步到給床邊坐下,順手抓起床上那隻黃皮老鼠,摸起它的耳朵。
“我想的很清楚。”
正當衛賴想轉身去樓下客廳時,餘光瞄到晴婷摸懷裏布偶的神情。
那種專注又散漫地樣子,好像注意力都在布偶身上,實際上目光根本不在布偶身上,而且是通過自己送她的布偶,投射在他的身上。
這要是離開的話,以後一定會被變本加厲的戲弄吧。
“來都來過了,也不能當沒來過,我就在這裏陪你好了。”說出這句話,衛賴自己都感覺不好意思,明明是被迫的,像是他想要留下來一樣。
“早這樣不就好。”
晴婷聽到滿意的回答,抱著皮卡丘就朝衛賴奔過來,拉著他到窗台前。
隨後把皮卡丘塞到他的懷裏,轉身又跑去自己的書桌,在抽屜裏找東西。
衛賴站在窗台邊,久違地抱著懷裏的皮卡丘。
還是以前的毛茸茸軟乎乎的觸感,隻是皮卡丘身上有一種以前不曾有,但又讓他熟悉的味道。
好像是晴婷身上的氣味。
衛賴轉頭看了一眼角落的床,腦海裏浮現這一個月來,晴婷每天抱著它睡覺的樣子。
而一個月前,他也偶爾會抱著它睡覺,也就是說……
聯想到某個奇怪的畫麵,衛賴連忙晃晃腦袋,把這個可怕的念頭拋出腦海
“就是這一頁了。”
在抽屜裏拿出一本書後,晴婷在桌子上翻到跟蒲公英有關的篇章,拿著書來到他的麵前。
衛賴看著厚厚的書本,和上麵嶄新的書頁,忽然很佩服晴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