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庸是被餓醒的,或許是因為睡得不錯,醒來以後沒有自己想象的重度感冒症狀,即使一個晚上沒有蓋被子,他也沒有頭疼鼻塞什麼的,這個認知讓邵庸很滿意。
唯一有一點尷尬的,是他醒來以後,發現自己正抱著鍾璃,好像還挺用力的。
昨天迷迷糊糊睡著的時候邵庸隱約自己抱著個暖洋洋的東西,沒想到竟會是鍾璃。
他依稀記得昨夜睡下前鍾璃怎麼叫都叫不醒,他還以為鍾璃已經睡著了,可現在再看,鍾璃睡覺的時候也是躺著的嘛!
鍾璃就躺在邵庸旁邊,外衣褪下,赤著上身,隻穿了一條白色褻褲。
因他一直被邵庸死死扒著腰,幾乎全身都貼在了鍾璃身上,鍾璃睡著的時候也是皺著眉的,仿佛在承受極大的痛苦。
邵庸不知鍾璃有做惡夢的習慣,還以為是他太用力了,有點不好意思地撤回了自己的胳膊。
也不知是哪個動作牽扯到鍾璃,邵庸的身體一僵,感覺到腰部有個硬硬的東西正抵著自己。
低頭一看,鍾璃臍下撐起一大塊,單薄的褻褲根本擋不住昂揚抬頭之物,那兩條修長的腿還不自覺地夾了夾。
邵庸幹咳一聲,看了兩眼便不敢再看,翻身起床。
石床下放了些衣物,雖然上麵都是灰塵,顏色也掉了很多,但總比沒有衣服穿來得好。
想了想,邵庸看了眼還躺在床上挺著小JJ的鍾璃,撿起他的外袍穿在了自己身上。
然後把那件土得掉渣的衣服抖了抖,放在鍾璃的旁邊。
鍾璃實則在邵庸醒來的時候就已經清醒了,隻是他並不睜開眼睛,想看看這個人要做什麼。當邵庸小心翼翼地把手臂拿開時,他還有點想笑,可在邵庸的腰不小心蹭到自己的時候,他卻笑不出來了。更令鍾璃感到羞恥的是,邵庸竟還低頭去看他那處,熱乎乎的氣息噴在他胸前,頭發更是摩擦著他的胸膛,鍾璃幾乎想把這人抓起扔到一邊。
後來邵庸也隻是看了兩眼就起身了,鍾璃才鬆了口氣之際,又被邵庸抖衣服的灰塵給嗆住了。
鬥室的空間就那麼點大小,灰塵卻積攢了不知多少年,鍾璃躺著也遭殃。
實在是裝不下去了,鍾璃沉著臉起了身,看到鍾璃身上穿著自己的衣服,不由眼色一暗:“我穿什麼?”
邵庸指了指石床上放著的那件。
鍾璃拎起那勉強看得出是衣服的布塊:“……”
邵庸不好意思道:“我看那件比較齊整,除了灰塵比較多一點,就讓給你了。”
鍾璃:“……”
比較齊整?
鍾璃瞥了眼邵庸身上穿著的那件,雖然有幾處破了口子,也並不怎麼幹淨,可還是能勉強看出原本是件不錯的錦袍。
至於他手上的這個……
鍾璃默默地抖了抖這土黃色的外衣,還是穿在了身上。
還好鍾璃身長玉立器宇不凡,即使身上穿了件很不怎麼樣的衣袍,他也能把那衣服穿出通身非凡的氣質。
同理,即使邵庸穿了鍾璃原本那身質地不凡的錦袍,衣擺過長,袖子過長,看起來像小孩穿錯了大人的衣服般不自在。
這就是,男神和吊絲的區別。
這一覺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邵庸拖著長長的衣服下擺走到前半截山洞,趴在山洞邊探出腦袋看,隻見日頭懸掛在天際中央,已經有些往西邊偏了。仰頭一看,火辣辣的陽光刺得眼睛生疼,邵庸來不及闔上眼睛,便被陽光刺得眼睛又幹又疼,忙捂著雙眼把頭縮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