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夜行衣和地圖,被冷水澆的哇涼的安諾焉焉巴的離開。
走到大門口的時候,她發現門口居然栓了匹馬。
安諾詫異的回頭,然而秦池看都沒看她一眼異常冷漠的關上了房門。
安諾撇了撇嘴,翻身上馬離開。
馬蹄聲漸行漸遠,原本關上房門的秦池突然再次將房門打開,衝著外麵說了一句:“跟上她!”
暗處的吳叔嘴角抽了抽,卻擺了擺手叫來兩名守衛守住秦池的小院,自己跟了上去。
沒辦法,這小丫頭太過敏銳,換了別人估計跟不了多遠就會給她發現。
安諾並未按照秦池給的地圖直接去陳府,而是在第一時間去了錢慶口中他們一直盯著的那個庫房。
這裏是陳家名下的一賣布匹的鋪子。
這裏說一下,陳家的生意範圍主要在酒樓和客棧,但也兼顧了一些布匹,首飾胭脂等生意。
所以他們家和錢家的生意是有衝突的,並且因為錢家的紡織術無人能及,在布匹生意上他們一直被錢家壓了一頭。
陳員外一直樂嗬嗬的說著不在意,陳家的主要生意不是布匹,然而誰能想得到,他再取得了錢晁信任後反手就給了錢晁一刀。
將馬在店鋪不遠處拴住,安諾摸了摸這匹黑馬的腦袋小聲開口:“乖一點哦,我一會就回來!”
暗處的吳叔抽了抽嘴角。
和馬講話,這與對牛彈琴有何區別?
然而讓他意外的是,安諾說完話後,這馬還真老老實實的趴在了地上,安安靜靜的,乖巧無比。
他來不及詫異,就看到這小丫頭將臉上的黑色麵巾一拉,一個利落的起跳翻進了對麵的院子。
因為怕被這小丫頭發現,他也不敢跟的太近,隻能靠著牆注意著裏麵的動靜。
若是裏麵發了什麼動靜,他對立刻衝進去支援這小丫頭。
鋪子內,除幾個守夜的下人之外,其他人都睡著了。
大半夜的,哪怕管事的再三強調要守好夜,這幾人也還是靠著庫房大門哈欠連連。
安諾眼眸轉了轉,幾個起落便如同靈貓一般落在了這群人頭頂的房梁上,從衣袖內掏出了事先準備好的迷藥點燃。
無色無味,乃是她特地為下麵這群小可愛們準備的。
很快這些人就從昏昏欲睡到徹底入睡。
撲通撲通的倒在了地上。
安諾從上麵翻身而下小心翼翼的將這幾人從門口移開,露出了被他們擋著的大門。
剛做完這些,安諾低頭準備去取隨身攜帶的銀針,結果這一低頭,就與一雙綠油油的眼睛對上了。
安諾:……
大黃:……
它也沒想到,它就是出去轉了一圈,回來家都被人偷了。
呲牙咧嘴,它剛準備給這個膽敢入侵它家的小賊一個教訓,就聽撲通一聲。
地上又多了一具倒下的屍體。
啊呸,是昏睡的狗體。
解決了最後一個意外,安諾不敢耽擱的摸出銀針,三兩下撬開了房門。
動作很輕的推開房門,再很輕的合上。
很快庫房內就亮起了一株小火苗。
隻可惜這個時候外麵所有人的包括狗子都暈過去了,並沒有人發現這一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