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強大的內心,才是麵對所有困境時最強的利器。
秦池沉默了下,垂著眸子沒有說話。
“你好好休息吧,另外娘隻知道你與人打架受了點皮外傷的事情,關於你的傷勢,你大可放心。”
“多謝!”
簡短的兩個字結束,房間內又陷入了寂靜。
安諾幫他關上了房門,將藥碗拿去廚房洗了。
進了廚房她才發現,許母正躲在灶台後麵偷偷抹眼淚。
安諾進廚房的腳步一頓,悄無聲息的往後退了幾步,才笑眯眯的衝廚房的方向喊了句:“娘!”
回過神來的許母連忙擦幹淨眼角的淚水,深吸了口氣笑著轉過身來:“那小子把藥喝了?”
安諾揚了揚手中的空碗:“我出馬還有搞不定的事情嗎?”
許母被她逗得噗呲笑了出來,點了點頭:“咱們家諾丫頭最厲害,這次也讓那臭小子陪娘吃一回藥,讓他每次都嫌棄娘吃不了苦!”
安諾抿唇笑了笑:“他可比您差遠了!”
許母是天天吃都吃習慣了,秦池那是猛然喝了一回,那態度比許母表現出來的抗拒多了。
聞言,母女倆相視一笑。
吳叔是在傍晚天快黑了才回來的,也不知道他去做了什麼,回來後來這邊看了看秦池又回去了。
在他離開的時候,安諾眼尖的發現了他的衣擺上沾染了兩滴血跡。
她沒多問,然而吳叔卻將一盒棗糕遞給了她。
也是這時候她才知道,原來吳叔是為了去給秦池買棗糕才與他分開的。
然而秦池一向對吃的沒有太大的要求,更不會為了一口吃的去排隊等上半天。
這棗糕,是給喜歡吃甜食的她買的。
拿著棗糕,安諾突然覺得手中的糕點有點沉甸甸的重。
半夜的時候,一身黑衣的吳叔與一身黑衣的安諾在村口不期而遇。
吳叔:……
兩個隻露了雙眼的黑衣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卻奇異的都看懂了對方眼底的意思。
吳叔無奈,隻能任由這小丫頭跟上。
兩人各自上馬,最終在鎮上的一個府邸前停下。
安諾抬頭看了看府邸的牌匾,上麵寫了蘇府二字。
她眼眸動了動,突然想起了仁德堂。
仁德堂背後的東家就是姓蘇。
吳叔衝著她點了點頭,肯定了她的想法。
他下午將秦池送回去後又離開其實就是去調查這件事了。
多方打聽下在一個青樓內找到了醉生夢死的董興與潘奕二人,經過一番審問,這兩人供出來仁德堂的少東家蘇永言。
就是那個被安諾喂了毒藥的倒黴蛋。
董興與潘奕二人都被他打折了雙臂,可這幕後主使今天卻一直待在醫館,他在外麵等了一會見對方沒有出來的意思,隻能放棄了連他一起教訓的想法。
但這不代表這位蘇公子就逃過了一節。
這不,剛入夜,吳叔就找了過來。
安諾抿了抿唇。
看到這一趟還真走對了。
她沒想到,秦池這回遭罪的根源都是她。
在吳叔肯定了蘇永言是幕後主使之後,安諾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蘇永言對她記恨在心卻又不敢找她麻煩,就將視線放到了作為她相公的秦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