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著暖暖的陽光，王佳還有些舍不得離開，臨走之前還不忘叮囑首雲昊務必把林玫請到。
王佳婷婷嫋嫋地走了，首雲昊卻依舊坐在椅子上，半閉著眼睛，腦袋裏想著這些不知道叫什麼事情的事情，雖然嘴上說得輕鬆，但心底卻怎麼也輕鬆不起來，現實確實讓人覺得寒心。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難道民企想要發展壯大，就必須妥協，或者尋找自己的政治代言人？
想不明白，打電話給林玫，簡單說了一下情況，林玫卻笑著回答道，“轉眼就要過年了，現在經濟形勢又不好，養肥了的豬也該殺了。”
首雲昊心底一陣惡寒，也不知道林玫是跟誰學的，最大可能是網絡上看到的，雖然事實的確如此，但聽起來讓人心底更不是滋味。
知道他現在情緒不好，林玫便又勸說道，“主人現在倒不用擔心這些，機械廠現在規模還太小，真沒人看得起，等真正發展壯大之後，說不定形勢已經有所轉變呢！”
首雲昊卻冷笑道，“可能麼？看看現在的人聞風而動的本領可不低，今天這個移民明天那個出逃……都不想說了。”
林玫依舊柔聲安慰他，“還好啦，我們算是外資，比民企的地位高了不少。”
聽了她這樣安慰的話，首雲昊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了。可生活總得繼續，還有無數的人為了理想前仆後繼，他也算其中一個，頂多以後小心謹慎些，處事圓滑些。
“對了，王佳請你過來參加她飲料廠的開業典禮，看你安排得過來不？”
“好啊，什麼時間，又可以見到主人了。”林玫笑語嫣然。
“下個月六號。”首雲昊就知道她的心思，也懶得費口舌勸她了，隻說道，“這次過來的之前把資料整理一下，順便該辦的事情一起辦了吧！機械廠的生產已經提上日程，數控係統可以先期弄過來了，讓員工先熟悉一下都好。”
“好的！”林玫連忙答應下來，隻要能到江城就好，其他的一切都好辦。
雙溪機械製造有限公司的數控係統名義是由海華信息科技有限公司開發的，數控係統的硬件也都是從香港采購的，然後再發過來。至於機床部分，則是由機械廠或采購零件，或自行生產零件組裝而成。香港采購各種軟硬件所需的條件都比大陸要寬鬆很多，甚至一些對華禁運的產品也能搞到，隻不過對用途有嚴格的限製。
“對了，遊戲內測完畢了吧！”
林玫略帶遺憾地說道，“是的，還真被他們找出幾個BUG來呢！”
“完美無缺的人或係統都是不存在的，不必太在意，有時候完美本身就是一種遺憾。”首雲昊話裏有話，即便是號稱最完美智能生命的林玫，他也能挑出老大一堆毛病出來，有時候他甚至在懷疑，是不是他自己太過吹毛求疵了。
林玫輕聲表示讚同，隨後便講起這次內測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