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傳奇人物蘇曼殊(1 / 2)

一個有革命要求的人,豈能永久沉湎禮佛誦經?1904年,趁老僧外出之際,他偷走寺裏二角銀圓,逃出慧龍寺,身披袈裟到了香港,找到陳少白,寄寓《中國日報》報館。革命隊伍中,多了一個和尚。蘇曼殊一貫醉於以暗殺搞革命,未得到陳少白的支持,遂回到上海。得到一位西班牙牧師資助,開始了南遊暹羅(今泰國)、印度和錫蘭(今斯裏蘭卡)之旅,並學會梵文。回長沙後,在實業學堂執教,與章士釗相識而接觸黃興領導的“華興會”,並成為其成員。參與長沙一次武裝起義,起義因泄密而夭折。1905年春,蘇曼殊到南京,執教於南京陸軍小學。再回上海時,揮霍掉一筆執教酬金,算是對清苦寺廟生活的補償。與其在一起的柳亞子回憶此段生活時,說蘇平時穿袈裟,但飲酒食肉、大快朵頤之時,嫌僧服袖寬礙事,改著西裝吃喝。錢財用盡了,再回寺廟穿上袈裟食素。

蘇曼殊一生漂泊不定,一會兒激進鬧革命,一會兒讀書學畫,一會兒吟詩作賦,一會兒寫小說。1907年,在日本曾與魯迅籌辦《新生》雜誌,未果。又與章士釗同住東京民報社,有感而發,在《民報》發表多幅繪畫。畫皆以宋、元、明、清的民族英雄為題材,流溢著悲壯的愛國主義情懷。

1908年,蘇曼殊詩興大發,效仿其他革命誌士印發《揚州十日記》和《嘉定三屠記》等書刊之法,廣搜清兵入關之初屠殺廣東百姓的資料,編寫《嶺海幽光錄》,在《民報》發表,還翻譯出版《拜倫詩選》和《娑羅海濱遁跡記》等書,借外國反侵略的文學,激發國人的反清鬥誌。他的《題拜倫宴》曰:

秋風海上已黃昏,獨向遺編吊拜倫。

詞客飄蓬君與我,可能異域為招魂?

1909年秋,蘇曼殊從日本回國,暫住杭州白雲庵,與劉師培夫婦過從甚密,常常結伴泛舟西子湖。其時,蘇曼殊並不知曉劉氏夫婦已在清廷的誘脅之下變節,劉妻與妻弟還當了清廷密探,已出賣兩位革命黨人。由此,與劉師培夫婦關係密切的蘇曼殊,也受到革命黨人的懷疑,並有白雲庵內革命黨人雷昭性投書警告蘇曼殊。蘇甚感冤枉委屈,繼而有遠赴南洋之舉。在辛亥革命轟轟烈烈,即將見到勝利曙光之際,他一人漂泊海外,苦度寂寞失落的時光。

等到1911年10月,武昌打響辛亥革命之槍聲時,蘇曼殊正在印尼爪哇島班中華會館任英文教師。武昌響起的槍聲,重新呼喚起在異國他鄉“所聞皆非所願聞之事,所見皆非所願見之人”(《燕子龕隨筆》)的他的革命熱情。長久以來,他遠在異鄉,麵對遙遠故國,常油然而生思念之情。他的《耶婆提病中,末公見示新作,伏枕奉答,兼呈曠處士》一詩中,就表達了這種懷念祖國的深情,摘幾句:

一個有革命要求的人,豈能永久沉湎禮佛誦經?1904年,趁老僧外出之際,他偷走寺裏二角銀圓,逃出慧龍寺,身披袈裟到了香港,找到陳少白,寄寓《中國日報》報館。革命隊伍中,多了一個和尚。蘇曼殊一貫醉於以暗殺搞革命,未得到陳少白的支持,遂回到上海。得到一位西班牙牧師資助,開始了南遊暹羅(今泰國)、印度和錫蘭(今斯裏蘭卡)之旅,並學會梵文。回長沙後,在實業學堂執教,與章士釗相識而接觸黃興領導的“華興會”,並成為其成員。參與長沙一次武裝起義,起義因泄密而夭折。1905年春,蘇曼殊到南京,執教於南京陸軍小學。再回上海時,揮霍掉一筆執教酬金,算是對清苦寺廟生活的補償。與其在一起的柳亞子回憶此段生活時,說蘇平時穿袈裟,但飲酒食肉、大快朵頤之時,嫌僧服袖寬礙事,改著西裝吃喝。錢財用盡了,再回寺廟穿上袈裟食素。

蘇曼殊一生漂泊不定,一會兒激進鬧革命,一會兒讀書學畫,一會兒吟詩作賦,一會兒寫小說。1907年,在日本曾與魯迅籌辦《新生》雜誌,未果。又與章士釗同住東京民報社,有感而發,在《民報》發表多幅繪畫。畫皆以宋、元、明、清的民族英雄為題材,流溢著悲壯的愛國主義情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