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愚姓老頭,把一切痕跡抹殺幹淨,眾海盜一掃之前的鬱悶,勾肩搭背的離去,就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
就這麼恍恍惚惚又過了幾年,還是在海邊的小木屋,還是一群海盜闖了進去,所不同的是,這群海盜還是當初的那群海盜,隻是此時的他們已然不再年輕,一個個肥頭大耳膘肥體壯行動遲緩,完全是靠著手裏的武器在嚇唬人。
看著躺在小木屋外麵,悠然自得曬著太陽的愚姓老頭,他們從他白發蒼蒼,看到他變成光頭,此刻卻是又長出了花白的頭發,儼然要返老還童的架勢。
手裏的武器再也拿捏不住,“咣當”“咣當”的聲音不絕於耳,卻是掉落了一地。
眾海盜齊刷刷跪地,七嘴八舌的呼喊著,“神仙!請饒我等一條小命!”
“神仙!饒命啊!”
……
愚姓老頭眼也不抬,隻是拿腳輕輕的一抬,一個幾百斤重的磨盤,就這麼直直的飛向遙遠的海麵。
半響後,直到看不到磨盤的影子了,也沒見它掉落海裏去,卻是不知飛出了幾萬海裏。
眾海盜驚訝的亡魂直冒,有那膽子弱一點的,直接被嚇的大小便失禁,頓時一股子惡臭襲來,差點沒把人熏吐了。
“什麼肮髒玩意兒?給我滾一邊兒去!”
愚姓老頭眉頭一台,也不見他什麼動作,那失禁的海盜就被他的衣袖這麼一揮,“噗通”一聲掉進了海裏去。
臨死前,也算是體驗了一把飛翔的快(。。)感,死得其所!
這麼凶殘的一幕,嚇得眾海盜齊齊吞了吞口水,回過神來,整齊劃一的對著愚姓老人猛地磕著頭,“神仙!恕我等冒犯了!神仙……”
“哼哼!”愚姓老人麻溜的躺回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對著眾人頤指氣使,
“要饒了你們也不是不可以,你,去給我把水缸灌滿了。”
“你倆,把後院所有柴禾劈了,堆放整齊。”
“你你你,把所有房間統統打掃一遍!”
“爾等勤拂拭,勤勞作,老頭高興了,自然不會難為你們。”
說完,愚姓老頭閉上眼睛,一副悠然自得的閑散模樣。
那骨子裏惡整人的因子,也因為有所奇遇而抬頭,似乎不整一下這些人,他心裏就不痛快。畢竟,他曾經是真的差點死在這幾個海盜的手裏。
眾海盜無有不依,哪裏還敢怠慢,一個個麻利的搶著幹起活來,生怕自己慢上一步,就和那失禁的夥伴和那磨盤的下場一樣,死無葬身之地。
挑水的,足足挑了三天三夜,肩膀上的嫩肉被磨出了很多個泡,那水缸就像個無底洞一樣,不見多也不見少,永遠填不滿的樣子。
後院的柴禾,那就不是普通的木柴,和生鐵沒區別,又重又硬,一斧子下去,火星四射,直接把斧刃崩出了一個缺口。
看著那摞成山的柴禾,砍柴的海盜差點哭了。就算所有人一起努力,劈它個天荒地老,也不見得能劈斷幾根。
更可氣的是清潔房間的那幾個海盜,也不知那屋子裏有什麼玩意兒,他們前腳打掃得一塵不染,請愚姓老頭來檢查。後腳一看,上麵的灰還在不說,甚至有更髒的趨勢。
不得已,幾人不分日夜的輪流打掃著,抹布都洗爛了堆成小山,那屋子裏的灰塵也不見少。
到這個時候,幾人哪裏還有不明白的,這是神仙在施術懲治他們。
幾人找了一堆荊棘捆綁在背上,赤著上身就這麼跪在地上,遞了荊條過去,“老神仙,為我們之前犯的錯,請你盡情的責罰吧!”
愚姓老並不理幾人,隻是伸手進入那個填不滿的水缸裏,輕輕的撥弄著水,一條漂亮耀眼的小金魚破水而出,準確的跳入了他的手裏。
他就像對待一個孩子一樣,輕輕摸摸他的腦袋,狀若無意的道:“昔年,爾等把我拋屍海裏,可曾想過會有今日,因果循環報應,咱們今兒個就做個了斷吧。”
“老頭我不要你們的命,也不讓你們破財,就隻要你們的自由。從今兒個起,所有人都給我守在這裏十年,但凡離開者,將會受到雷霆之怒,不信的話,就看看那棵歪脖子樹的下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