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師弟們真的很閑,任它雷劫來得多凶猛,對於他們而言,不過是個花架子。
有任一在,他們呆在這裏麵非但安全,還能嗑瓜子看大戲,這日子過得,要是被外間的兩波人知道了,指不定羨慕得要吐血。
事實上,外麵的兩波人,此時正打得難舍難分,不可開交。
正所謂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和一母。大家都一樣,自然心高氣傲,看對方不順眼。
大亂戰之下,虛空裏時不時就能見到一兩個倒黴蛋,他們沒死在對手的攻擊下,卻死在同伴的誤殺裏。
亂,實在是太亂了。
上千人的大亂鬥,殺紅了眼後後,已經分不清是敵是友,對誰都防備,對誰都會發動攻擊。
各種絢爛的術法碰撞在一起也就虛空能徹底容下他們肆意施展,否則,傷亡也不會這般大。
眼瞅著雷劫的電光越來越少,十來個師兄弟的修為哢哢哢直線攀登,竟然一舉突破到了聖王境。
在半天前,他們還隻是個化靈境的鹹魚,被任一這波騷操作帶動下,升級就像吃飯喝水一般的簡單。
不等眾人歡呼雀躍,任一大手一揮,卻是把所有人送進了歸靈世界裏麵去。
“嘿嘿,你們狗咬狗一嘴毛,本人可不奉陪了。”
任一嘟囔了一句,身子一晃,自己也跟著師弟們的步伐,回到了歸靈世界裏。
眼瞅著自己的仆人又隕落了兩個,所剩隻有四百多個,白麵男人終於受不了了,趕忙高舉雙手作投降狀,
“停!快別打了!都給我停下!”
冥天眉毛一挑,冷冷一笑,“你說不打就不打,這可由不得你。”
他這邊的聖人,個個都是抗擊過虛空獸的存在,這戰鬥素養一直被磨礪,豈是一群隻知道吃喝玩樂的聖王仆人能夠比擬的。
到目前為止,也就傷了幾個人而已,還沒有隕落的。
隻要再給他一點時間,他相信,自己的人一定能徹底滅了這巨大飛舟上的人。
看他還能狂到哪裏去?
既是如此,冥天怎肯聽白麵男人的話,說停手就停手,哼哼…別白日做夢了。
冥天氣沉丹田,張嘴就想讓手下加大攻擊力度,盡快結束戰鬥。
卻聽得巨大飛舟上,白麵男人哇啦大叫著,
“快看,那雷電消失了,那小賤種也跟著不見了。”
“什麼?”
冥天突然醒悟過來,他好像有些放飛自我,舍本逐末了,竟然把正經事給遺忘。
“該死的,我的命魂令牌!啊啊啊……你給我還回來啊!!!”
任一的消失,令他抓狂不已。
他上哪裏去找人去?
虛空裏空蕩蕩的,除了白麵男人這方人馬,再無旁人。
不對,有一個瞎了眼的修士,竟然坐著一艘小型迷你的飛舟,在他眼皮子底子飛過去。
“哼,隨便一個阿貓阿狗也不把我放在眼裏了嗎?給那小賤種當替罪羊去吧!”
冥天出手了,大手在虛空裏一個抓握,再狠狠一捏,那小型迷你飛舟,瞬間就爆炸開來。
可憐的路人甲修士,至死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界主大人一怒,恐怖至斯。那白麵男人惦量了一下自己的能耐,發覺自己不借用法器,就這麼徒手傷人,雖然也能殺死那路人甲,但是威力可能就要遜色一些。
知道差距,這心裏慫得厲害,悄摸摸的吩咐屬下奴才,趕緊返航。外麵的世界實在是太危險,他還是回家繼續當寄生蟲比較舒服。
他想走,可沒那麼容易,冥天的怒火並沒有因為路人甲的犧牲而減少一分。
相反,冤有頭債有主,一切都是白麵男人的錯,他怎麼可能輕易饒過這人。
“小兔崽子,想走是吧?可以啊,留下你的飛舟,爺爺饒你一命。不然,大家就一起鬥得魚死網破吧。”
耽誤了他的大事,且是死幾個人就能解決的?
“哎呀……別……大哥,我怕了你了,不就是要飛舟嘛,給你便是。”
白麵男子主動帶著自己的屬下,麻溜的離開飛舟讓位,生怕晚了一步,就遭到冥天的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