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一並不氣餒,休息了幾天後,把狀態調整到最佳,就繼續自己的衝刺行為。
此時的藍靈去了何方,有何機遇,任一不知道,也不會去找,對他來說,除非孩子找回來,否則他沒臉見藍靈。
到達第四層的天數,比前麵的幾層,都還要多,任一足足花費了十天半個月,不眠不休的奔波,讓他到達的時候,已然疲憊不堪,想著後麵還有的幾層,心裏就有些慌起來。
他不知道,自己衝破第九天的時候,會不會因為太過虛弱,所以直接被人給滅了。
前路艱難險阻,卻沒有理由放棄。
任一眼神堅定,信念絲毫沒有動搖。
而這期間,那一隻眼似乎都很閑,時不時會跑來看他的熱鬧,但也就僅限於看看,並不多說什麼。
任一很好奇,為何這個人總是用一隻眼睛看人,就不能把全貌露出來,難道這個蒼穹還裝不下他,隻能看到一隻眼睛?
當然,對於這個問題,一隻眼隻是笑笑,並不給予任何回答。
他似乎回答人問題,完全看心情,若是心情不好,無論任一說什麼,都不能讓他開口。
第四層屏障,任一衝擊了一次又一次,直撞得頭破血流,渾身衣衫破爛,所有的手段都使用盡了,才勉強突破一個拳頭那麼大的壁壘洞。
靠著耐心慢慢磨,經過三天三夜的努力,他終於成功的蹬頂。
此時的他,前所未有的疲憊,身體裏所有的神靈之氣都耗盡,他不知道自己為何已經這麼努力了,離著突破九層天的距離還那麼遙遠。
正心裏哀淒不住時,一個裹著雲彩的人,突然從不遠處出現,厲聲質問道:“你是哪裏來的異類,來我第五天想幹嘛?”
“什麼?第五天……”
任一呆呆的看著這個充滿水汽的人,他的樣子是那樣的模糊,身子周圍有濃鬱的水霧彌漫,所走之路皆留下一串濕漉漉的水澤。
水人似乎看到任一並不具備威脅,語氣稍微鬆了一點,但是也還不放鬆的追問著,“快報上你的來曆,否則對你不客氣了。”
“這位前輩,我叫任一,隻是借道路過,我準備去往第九層天,很抱歉打擾到你。”
“第九天?嘁……”
水人對於任一的話嗤之以鼻,“就你這麼點修為,也敢大言不慚,也不怕風大閃了你的舌頭。”
任一抿了抿嘴唇,“前輩此言也許有些道理吧。但是任一雖然修為不行,卻有不得不去的理由。”
“哼!倒也是個有故事的人族。實話告訴你吧,不管你所為何事,既然來到這裏,就得聽我的規矩行事。”
“我乃此層守衛,你破了這第四層後,每一層都會有一個守衛存在,隻有打敗我們,你才有機會繼續前進,明白了嗎?”
任一此時早已經力竭,聽到這個規矩,心裏那絕望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他不知道,自己還能拿什麼去對抗這個水人,
“前輩,不知道可否拖延一下時辰,待在下恢複體力後,再切磋一番如何?”
水人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不好不好,痛打落水狗才是正途,能弄死你就行,何必在意別人的觀點。嘿嘿……”
說話的功夫,一根水鏈從水人身上分逸出來,以螺旋式的旋轉方式,把任一捆綁了起來。
此時的任一就是案板上的魚肉,被其輕易製住。
水人看著柔軟,其心卻是狠毒。
那水鏈不住的收縮著,似乎要把任一勒成幾大塊。
“啊……前輩就不能高抬貴手,放我一馬?”
原來被人勒死會這般的難受,任一拚命掙紮著,他不能就這麼死了,他已經走了一半的路,他不甘心哇!
水人對此卻是閑閑的口吻譏諷起來,“這裏是人族的禁區,闖到這裏來,不是找死才怪。死了後也別怨恨,既然有膽來,就得做好死的準備。”
“話說,這幾萬年來,你還是第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有本事來此的人族,在這些螻蟻裏麵,你算的上是一隻比較強悍的螞蟻,隻是可惜了,遇上我,你注定將一敗塗地,哇哈哈……”
水人笑的肆意又張狂,那種蔑殺的情緒表現得淋漓盡致。
“不!我命由我不由天,我不想死,誰也別想弄死我,給我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