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天發黯淡,公孫牧也站了起來來踱,就連幫忙挑血衣的衙役都有些坐不住了,幾次欲言又止,想要向袁小青聽。
終於看到遠遠有人朝這邊跑過來,到了處一看,正是之前暗中置在那個村中的一個衙役,這時慌裏慌張的跑了過來。
這衙役平日裏就是一個腿腳利落的,所以估計也是公孫大人猜測到袁小青有這種要,前把他也給派了過來,現在看他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看來趕過來還挺急迫。
“大人!抓到了!那個張獵戶的來了,正好我們按了個正著!”這衙役衝到袁小青他們麵前,單手插在腰間,貓著腰喘著粗氣,聲音聽起來倒是很興奮,“那廝到了家門口剛要進門就我們攔住,還想要跑,直接哥兒幾個按在地上!”
“好!哥兒幾個頭記得找大人領賞,大人要是不給,你們去鳳翔找我就是了!”袁小青心裏一塊石頭落了地,樂得一拍麵前的木桌站起身。
跑來報兒的衙役聽了這話自然也是喜上心頭,連忙向袁小青道謝。
這也是為麼一說袁小青這邊要幫手,衙門裏的這些個衙役都會爭恐後想要參加了,提刑司是有現錢的活菩薩了。
張獵戶人既然已經按住了,袁小青愈發踏實起來,村裏走的時候就連腳都顯得輕快許多。
一行人到村裏,來到張獵戶家門前,門口已經圍滿了看熱鬧的村民,張獵戶綁成粽子一樣跪在院子當中,一旁早見過的那個婦人哭得提多大聲了。
袁小青撥開門口的村民率擠進院子裏,那張氏認出了他,哭著朝他撲過來。
“你這人好歹毒啊!竟然這麼誆騙我一個婦道人家!還說麼我家大郎可能猛獸給傷了!我們好端端的過日子,憑麼亂拿人!”張氏一邊哭嚎,一邊作勢要去撕袁小青。
袁小青豈能讓一個婦人撕著,身形一閃伸手一擋就溜了開去,論嘴皮子也向來不怕誰,動起手來那是僵屍都能嚇得跑,這可是江謹說的。
“你忙著朝我發瘋,不如聽聽你家大郎前背著你了麼傷天害理的事了!”不願意和一個婦人那麼多計較,一邊閃躲一邊對張氏好言相勸,“你跟我哭鬧於事無補,我若是你,我少哭鬧一些,留著以後起精神來,上有老下有小的,都還望著你呢!”
那張氏本就又急又惱,聽袁小青話裏的意自家張大郎是決計脫不開幹係,頓時加不住,拚了命想要去撕袁小青。
最後還是瘸著一條腿的“活閻王”看不下去,上前兩長臂一伸,用刀柄頂著張氏的肩窩,把從袁小青身邊支開,厲喝一聲,“妨礙辦案剁了你”。
活閻王板起臉來目露凶,看起來讓人不寒而栗,當場沒了聲音。
張氏隻是一個尋常村婦,沒有麼見識,他瞪上一眼頓時魂兒都嚇飛了一,加上瞄見那把攥在他手中的刀,另一的魂兒也幾乎要飛出軀殼,一哆嗦,癱倒在一旁,掩麵哭泣起來,不敢有胡攪蠻纏。
與又哭又鬧的張氏不同,那姓張的獵戶跪在院子裏倒是格外老實,袁小青有活閻王幫忙嚇唬住了張氏,現在心裏也踏實下來,用手裏的戒尺朝那張獵戶一:“你可日為把你捆在這裏?”
“大人,小人不啊!我前幾日上山獵,一直都未歸家,不道為日一來,就幾位差爺給按在這兒!小人就是一個獵為生的粗人,平日裏不曾與人結怨,沒過麼傷天害理的事兒啊!”張獵戶愁眉苦臉,一副老實人了天大屈的模樣。
“好一個沒過麼傷天害理的事兒!昨日在山上,你倒是凶得很嘛!”袁小青冷笑。
張獵戶眉頭一動,微微抬眼朝袁小青瞄了一眼,臉上倒是依舊淡定:“大人,小人哪裏有行凶的機會嘛!這幾日在山上搜尋獵是不假,但是小人的運氣壞得很,說是猛獸了,就連兔子都沒到隻,實在是不道大人竟為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