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鬱搖了搖頭,嘴角微微的牽了牽,輕輕的撫摸著軍刀,那背後的鋸齒,深深的血槽,多少敵人的鮮血才鑄就了他紅箭的赫赫威名。對他來說,那並不是一件十分愉快的經曆,他可以不在乎,但有時會控製不住的去想。
此時的陳鬱,強悍中透露著一絲脆弱,灑脫中帶著一絲迷茫,就那麼靜靜的站著。
“一切都是自己自願的,要做不就要做最好的麼?”陳鬱把刀插進鞘裏,決定不去想了。“看看那些老毛子晚上會不會來吧,要是有東西對他們有很高價值的話,他們不會放過的。”
陳鬱把刀往屁股兜裏一塞,雙手插著褲兜,溜達著走進了校園。
晚上的校園幽暗而靜謐,隻有幾條大路兩邊的路燈亮著,照耀著稀稀拉拉晚歸的學生。現在還在走動的,多是些小情侶,再不就是去打熱水的同學,也有一些是出去吃夜宵的,不過人數非常少。
學校宿舍11點斷電,教學樓的燈也一一熄滅。陳鬱坐在物理實驗室側麵一個小假山的涼亭裏,貼著柱子隱藏在一片毛竹的陰影中,看著實驗室最後一盞燈熄滅。
“等吧!”陳鬱抱著肩膀靠在涼亭的柱子上,目光穿過小竹林,掃視著那一片黑色的區域。
物理試驗區附近沒有學生宿舍,晚上很少有人走動,現在基本上沒有人了。
正月十五剛過沒幾天,按理說天上應該掛著月亮,但是前幾天連續陰天,今天雖然晴了一些,可天上還有雲,隻有一絲蒙朧的月光透過雲層照了下來。
這對陳鬱沒有太多影響,且不說內力讓他耳聰目明,單是他以前受過的訓練就足以應付現在這種情況。
等對他來說也不是一件難以忍受的事,一個合格的獵人最基本的素質之一就是好的耐心。當年他在深山老林中喝雨水吃螞蚱一待就是半個月,現在這簡直就是休閑散心。
不過在兩個小時後,陳鬱覺得那些人今天不會來了!
天上的雲散了,已經偏西的月亮灑下大片的清輝,把校園照的銀亮。雖然理論上進學校找個東西不用這麼謹小慎微,但按照那個小個子老毛子的素質,應該不會讓一絲潛在的危險破壞他的行動的。陳鬱直覺如果要來,就是白天那個小個子。
果然,一直到天亮都沒什麼動靜,東方放亮了,沉寂了一夜的校園也重新恢複了活力,早上晨練的人有的已經出去跑步了。
陳鬱看著涼亭柱子上,頂梁上刻著的某某愛某某,某某到此一遊等的字樣,心裏罵了句:“媽的,放大爺鴿子。”守株待兔一晚上,結果兔子沒來!
陳鬱跳了起來,活動了幾下,小跑回紅葉小區住的地方。
“睡覺,晚上繼續等!”陳鬱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