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開業逼視的目光下,王玉奇將事情講了出來,原來附近的村民與礦業公司產生了矛盾,並且一直都沒有得到有效的梳理,現在矛盾積攢到一定程度爆發出來了。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UC電子書(www.uctxt.com)!
聚寶鎮和附近的一些村民聯合起來到礦業公司討說法,把鎮長都堵在了礦業公司裏麵,現在正在和礦業公司的員工對峙。
王玉奇簡單的將事情向夏開業彙報了一遍,要不是他攝於夏開業的威嚴,換做其他市領導的話他還真不一定把事情說出來,沒準就避重就輕的糊弄過去。王玉奇算是被夏開業嚇住了,這可不是一天兩天造成的。
“陳總,您看?”夏開業聽過王玉奇的彙報,再沒去搭理他,直接詢問陳鬱的意見,畢竟這些人裏麵,是以陳鬱為主的。
“先過去看看吧。”陳鬱理解夏開業的意思,作為上級領導,這事讓他趕上了,他有責任去現場看一看。無論是說指導工作也好,視察也好,他必須擺出個姿態來。要不然事後提起來,這就是個話柄,會讓人詬病。
而且陳鬱此行主要就是為了礦業公司來的,那邊發生事情,他也想去看看。
一行人又鑽到車裏,在王玉奇那輛小車的帶領下向聚寶鎮趕去。
聚寶鎮距離縣城不遠,不過位置是在市和宜縣連線的另一個方向上,出了城20分鍾沒到就到地方了。
越靠近聚寶鎮,感覺這裏越呈現一種忙碌的狀態,外麵帶著一路灰塵的大卡車,堆的很高地礦山。很有一種工業化的感覺。
可能是因為粉塵的原因,周圍地地麵,房屋都有點灰蒙蒙的。連天空甚至都有那麼一點。
礦業公司在聚寶鎮西北方向,王玉奇的小車引著車隊向一個很高很闊但是比較簡陋的大門開去,那個大門說是門,還不如說是一個長方形的巨大的架子,兩根7,8米高的柱子,相隔2,30米,上麵搭著根杆子,幾麵紅旗在上麵被風吹的呼啦啦的飄著。都有些破損的樣子。
架子下麵兩夥人正在那裏對峙,叫罵聲陳鬱在車裏都聽地清清楚楚。大門外麵的人明顯要比裏麵的多不少,拿著鋤頭,木棍,甚至是磚頭。一邊揮舞一邊叫罵著,偶爾衝上前去幾步,將門裏的人都壓的向後湧。
大門裏麵地人要整齊很多。帶安全帽的不少,手裏的家夥看上去也要狠一些,鎬頭,鐵棍什麼地都有,試圖將外麵的村民攔住。
大門裏一個比較高的台子上站著一個麵目有些凶狠的人,上衣敞開著,揮舞著拳頭,扯著嗓子在喊,每當他的拳頭瘋狂的向前揮的時候,大門裏的人就向前擁。將那些村民又擋了回去,兩方麵就這麼僵持著。
就在這時,不知道村民裏誰把手中的磚頭用力的扔向了那個台子上地人。這下扔的準,一下砸在那個人的臉上。陳鬱看到那個人腦袋向後一仰,嘴巴張地大大的,雙手向前揮舞幾下從台子上掉了下去。
隨即一陣巨大地喧嘩從大門裏那群帶著安全帽的人後麵傳來,那些人比以剛才更猛的勢頭向那群村民湧去,村民被壓的後退,有幾個人不小心摔倒在地,立刻被大門那麵的人抓住暴打。這下村民也不幹了,立刻反擁過去,雙方馬上就是一個混戰的局麵。
王玉奇那輛小車在離那個大門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劃了個弧線左轉,停在了一小片空地上。這樣,陳鬱這輛車就直接麵對那些人了。
“陳少,這?”李立江看到這種情況有些不知所措,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場麵,根本沒有心裏準備。
而夏開業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處理,從副駕駛位置上回過頭來看向陳鬱。
“衝過去,衝過去,直接向那兩夥人中間衝...”陳鬱看到情況緊急,在車裏麵大聲的喊道。那個司機有些猶豫,還向夏開業那邊看。陳鬱伸手在他腦袋上拍了一下,然後用力的在司機位的靠椅上拍著:“快,快,衝上去,出了事我負責。”
夏開業的司機聽到陳鬱這麼說,膽子也上來了,有領導命令他怕啥?腳下油門一踩,剛才有些減速的車子立刻衝了上去,直接奔著兩夥人中間就插了上去。
夏開業的司機沒敢掛高檔,但是把油門踩到了底,發動機轟鳴著,連帶著喇叭不間斷的刺耳鳴叫,大燈長短光交錯著狂閃,陳鬱這輛車以一種瘋狂的姿態衝向了人群。
人在看到驢子衝向他時,或許有勇氣阻擋一下,但是在比他體型大的多的汽車麵前,而且那輛汽車好像還發了瘋似的一往無前,那是個人都要躲。
兩夥人眼看著手裏的家夥就招呼到對方身上了,這麼一輛汽車狂叫著衝了上來,大有不撞死一批不罷休的樣子,兩夥人叫罵著,潮水一樣分開了,慌亂著或向後或向兩邊躲去。棍子,鎬頭,磚頭等扔了一地。
陳鬱隻覺得車子一陣亂顛,不知道壓上了什麼,帖著兩夥人身旁就衝了過去。
“**你媽的,找死啊...”
“你***活膩歪了?”
陳鬱聽到外麵一陣狂罵,壓過了汽車喇叭的聲音,隨即嘩啦一下,汽車擋風玻璃就被一把鎬頭拍在上麵,碎成了蜘蛛網。夏開業的司機被嚇了一大跳,趕緊踩刹車,車子一下就停了下來。
“哐哐哐...嘩啦...”
汽車的前後左右都被招呼到了,李立江那邊的車窗被一個鋤頭捅破了,玻璃嘩啦一下掉了他一身,李立江被驚的尖叫了一聲向陳鬱倒了過來,陳鬱一把抓住他的腦袋,把他按到座位下麵。
夏開業前麵車窗位置中了幾塊磚頭,有一塊砸漏了玻璃,從側麵飛了進來砸在了司機的臉上。司機慘叫一聲捂著臉拚命的低下頭向下麵鑽。而夏開業脖子伸地長長的,用力的向後帖在靠椅上,看著不斷捅進車窗地棍子鋤頭什麼的。眼睛裏滿是驚恐。
陳鬱一看這下可捅了馬蜂窩了,雖然他是好意,兩夥人剛才一旦衝到一起,那種混戰局麵起來之後,嚴重性可是無法估計的。雙方手裏都拿著家夥,死傷幾個可能都是輕的。
但是人家可不理會他的這種好意,被打斷的的衝動需要一個發泄的途徑,剛剛已經激到了極點的氣氛還沒有冷卻,雙方的腦袋正熱,陳鬱這輛打斷了雙方興致地不速之車自然就糟了殃。
陳鬱一把將捅進車窗的鋼管抓住。隨即用力的捅了回去,他轉過身在車門上用力的踹了一腳,碰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