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本地勢力有三家比較值得重視,一個是薑家,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後代,為革命事業流過血,不顯山不漏水,但是影響力不容忽視。另一家是呂家,以省委副書記呂振中為代表,相對要活躍一些。還有一家就是黃家。同樣在省有著深厚的影響力。陳鬱曾經和這個黃家的成員有過接觸。前幾個月回京城,陪陳子卿到清水山莊吃飯,遇到一個。自來熟的黃副司長。就是這個黃家的。
林秀的話。讓陳鬱聯係到了黃家,回頭查一下應該就能對上號了。
“我姥爺在我歲的時候去世了,我媽去世之後我在我舅舅和二姨家生活,讀高中的時候我爸把我接到省裏,是在我二姨和我舅舅的勸說下去的。我爸那時成為省領導了,我姥爺的影響力基本上已經消失,他們需要我爸的支持。”林秀的聲音依舊是那樣淡淡的,“在他家住了兩年,我看到了一個在高門大院裏委曲求全的男人。他老婆對他頤指氣使,他卻不敢作。而且他老婆從來都看我不順眼,動不動就會給我臉色,讀大學我就搬出去了,再沒有在他家住過。
“他是我的親生父親,雖然一直對我很好,還十分愧疚,但我從來沒有把他當做爸爸看待。在我媽最需要他的時候,他從未出現過,他,是一個混蛋”林秀的眼淚無聲的滑落,“可笑啊,他覺得我姥爺看不起他。為了他的自尊和我媽分開,到頭來還不是攀附權貴。他有什麼尊嚴。女兒跟母親姓林,兒子跟母親姓黃,都不和他一個姓。”
“秀秀不哭。”陳鬱低頭親去林秀臉蛋上的淚水,不停的拍著她的後背。
“他竟然不敢去看我媽,一切都是因為那個女人的家族影響力太大了,他膽怯。他心虛,如果他在我媽需要他的時候出現過一次,我都不會這麼恨他。”林秀格格笑了起來,“我也比較可笑,一直想脫離他的影響,可惜我走上仕途,到現在做洋山市長,從來都是在他的影響力之下。隻靠我自己,根本不可能在這今年齡走到這一步。這是我爸對我的補償,可是
“我稱呼他做爸。心裏從來都沒真正把他認作爸爸。”林秀的肩膀不住的顫抖著,陳鬱很是心疼,緊緊的抱著她。林秀雖然嘴上說沒把李長安當作爸爸,但是陳鬱能感覺到,她對父愛是多麼的渴望。
林秀這種矛盾的心裏,讓她又哭又笑的,或許是第一次和人提及自己心中的秘密,還是自己的愛人,林秀有一種釋放壓力的感覺,很快痛哭出聲。
陳鬱這才放心了一些。一邊拍她的後背一邊說道:“不用依靠你爸,你也可以做市長,你本來就很優秀。你的能力。品行。獲得了全洋山人的認可,你不用妄自菲薄。以後就算沒有他的影響力,你依然可以在仕途上走的更遠。因為你有了我。任何人都不可以逼迫你做不喜歡的事,任何人都不能阻礙你實現自己的願望,凡是觸犯到這一點的,他唯一的結局就是毀滅。”
“你是我的,沒人可以代替我為你做決定。”陳鬱極其霸道的做出宣言。
這種安慰,比陳鬱溫柔的哄她,更令林秀覺得踏實安全,她輕輕的應了一聲,漸漸的止住了眼淚。
“他想讓我嫁給一個叫呂少培的人,我沒同意,理都沒理他就離開了,那個姓黃的女人罵我沒教養。”林秀委屈的說道,像一個受氣的女人一樣。
“呂少培?省委副書記呂振中的兒子?找死!”陳鬱咬著牙罵道,真是膽大包天,敢搶自己的女人。
陳鬱抬起身子,看著林秀,林秀星眸半閉,淚珠宛然,他低頭把所有的淚珠都親光了。說道:“誰欺負你的話,我會替你收拾她。不要有什麼心理壓力,有我在,你什麼都不用怕。一個呂振中,算不了什麼,黃家也算不了什麼。”
“真的?”林秀撅著嘴兒,抽了一下鼻子問道。
“當然,我是金口玉言。”陳鬱抱著林秀坐了起來,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裏,輕輕的搖著。
“嗯。”林秀輕輕的點頭,雙臂纏在陳鬱的腰上,臉蛋摩挲著他的胸膛。在比她小了幾歲的陳鬱懷裏。她感覺是那麼的安全,那麼的溫暖,霸道的話語。讓她覺得那樣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