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見君子,雲胡不喜 005.【彼時少年手心涼④】
他在生氣麼?
是了,就是在生氣了。
這種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最初她還會納悶為什麼他要生氣,然後跟他哭,跟他鬧。可發生的次數多了,雲吻也就習慣了。
除了從小和她長大,跟著她一直在南城生活了十年之久的蘇嫁以外,隻要她對任何人有半點的好,不管是男是女都不行。否則,他就會不由分說的將她關在房子裏,也許一天,也許一周,也許一個月。
他就是這麼霸道的人,霸道的讓她幾乎喘不過氣。她的眼裏必須有他,也隻能有他。
所以,這次呢?這次又是要關多久……
“能讓阿嫁陪我麼?我會很無聊。”雲吻聲音淡淡的,好像並不在意自己即將被關起來的事實。
南司夙看著雲吻,笑了起來,“阿吻,你知道麼,有的時候我真想殺了蘇嫁,這樣,你的眼裏心裏就隻會有我了。”
雲吻對他的話仿佛一點也不怕,她輕笑一聲,說,“那你隨便好了,如果你真殺了她,我就跟她一起死。要是死不了,我就徹底忘了你,不恨你更不可能愛你,讓你永遠消失在我的世界,成為一個毫無意義的人。如果你想這樣的話,那就試試看好了。”
她有什麼怕的呢?
是的,沒什麼可怕的。
南司夙身子一僵,瞳孔迅速收縮。他倏地伸手掐住雲吻的脖子,力道之大讓雲吻懷疑她是不是會就這樣死掉。
其實……
死掉也好,最起碼她會是自由的。
在雲吻快要暈過去時,南司夙鬆開了手。他冷笑,“阿吻,你可真夠狠的!不過……我告訴你,就算死,你也隻能死在我的手裏,而我也會和你一起死,然後和你合葬!下輩子,你還是我的!”
……
雲吻想的沒錯,她果然還是被關起來了。
南司夙看著她,笑的極為溫柔,“阿吻乖,我隻要你心裏有我,隻要你愛我。”
雲吻將頭撇到一旁,不願與他對視,“那阿嫁呢?”
她說的是讓蘇嫁來陪她的事。她知道南司夙不會真的傷害蘇嫁,因為那樣她真的會離開他,不擇手段!
似乎是將他所有的耐心磨光,南司夙撂下“我不會讓她來”就摔門而去。
阿吻望著窗外冷笑。
話雖那樣堅決地說了,可第二天蘇嫁出現在阿吻麵前時,她卻覺得南司夙可真是個口不對心的家夥。
“你又惹事了?”蘇嫁臉上分不清是無奈還是心疼的糾結。
雲吻攤手,一副無辜至極的模樣,“啊,不過是和薄荷說了兩句話而已。”其實還真就是兩句……
“夏薄荷?”
“嗯。”
蘇嫁和薄荷不算熟悉,隻是有聽說過罷了。
南城一高流傳著一個傳說。校外有個刺青店,情侶如果去刺青,那麼他們兩人定會永遠在一起,成為彼此的刺青愛人。當然前提是雙方相愛。
那是個極為怪異的刺青店,店主也是個極為怪異的人。而薄荷,便是那家店的店主——一個刺青師。
那會兒南司夙便是聽說了這個傳說,才會說什麼都要拽著阿吻去刺青。
那種疼到骨血裏的感覺,阿吻現在還清清楚楚的記得。
不過如果南司夙知道因為他帶阿吻刺青的緣故,阿吻和薄荷成了極好的朋友,不知道會不會氣死。
因為那樣又讓阿吻多了一個在意的,放在心上的人啊。
雲吻啞笑。
像過電影似的,腦海不知怎麼就出現了那天的情景。
記憶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