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向也無路(1 / 2)

衙門前的樹葉落下來,方的樹葉原來有到了落葉季節也還是綠的。

子言在衙門的台階上仰臥著,一壺酒喝了,酒壺倒下摔的碎開了來。

就好了地方官,小小的縣衙著那麼一畝三地,可是姓還是過不好。

征兵、勞役、賦稅......哪樣不是輕飄飄的就能壓倒那些貧窮的人家,城中的青壯年一年比一年少。老人和孩子總在夕陽下等待,留著有個歸家的盼,卻在城門關上後失望離開。

“大兒充軍去,小兒勞丁。家家盼,月月有人去。”

“這是麼道?”

喝醉了的子言試圖摸索到酒壺喝一口,可是手胡亂的上上下下自然是找不到已經摔碎了的酒壺。仰起頭來看見了腳下已經碎成片的酒壺,他隻好歎一聲氣,慢慢的爬起來。搖搖晃晃的身子好像下一就要落跌倒。

隻是爬上了台階他一抬頭卻又看見了師兄子善。

“隨我去月懸山上。你不能呆在這裏了。”

皺著眉的師兄好像一隻報喪的烏鴉,次來的時候總能帶來一些師兄弟死去的不幸消息。

“這次......又是哪位師兄弟去了?我的子善大師兄。”

醉醺醺的子言笑著順勢趴到了子善的身上,他已經習慣了這個道裏的生生死死,他的這些師兄弟一個個都那麼聽生的話,分明自身難卻偏要去試著幫助人。

“是子秋。”

“那個混蛋家夥,自己要去送死也就了,可這次他幾乎是把剩下的師兄弟都號召到了一起。”

子善把子言推開,仍由他醉倒躺在地上,皺著眉冷漠的述說著他人的生死。

“不出意外,過幾日這上生的弟子就隻剩下你和我了。”

躺在地上的子言眼神迷離,子善的話在他耳旁就好像剛剛進了左耳就又從右耳出去了,似乎句都聽了,又好像沒一句聽見了。

“是嗎?”

翻了一個身,側著身子的子言了一個酒嗝,聽見這個嗝他又莫其妙的嘻嘻笑了。

“所以你要隨我上月懸山,從此我們師兄弟不問事,歸隱道。”

子善想著生最後一次導他要向天地學,也許就是在告訴他道已經亂了,他要離開間,不理會這些繁碎的事情。

“好好好,我的大師兄,我都聽你的。”

醉倒的子言本不道子說些麼有的沒的,他隻道自己曾經也想為這個間些麼,但是到頭來麼也沒能成。這裏已經是一出泥潭,你怎麼掙紮也自都難,何況救人。

子善看著這個可能是最後一個師弟的人,歎了口氣,有些無奈。他背起子言開始向著月懸山的方向離開。

.....

子善最後一次見到子秋的時候是去年的夏天,盛夏的高溫讓人心燥難耐。

正在月懸山上靜修的子善突然心中出現了子秋的字,隨後是所有其他師兄弟的形象不斷浮現。驚出一身冷汗的子善不道為麼突然會心念這些,但是他道這並不是麼好事。於是帶著困惑的他為子秋了一卦,卦象顯示子秋陷入了一個自尋死的絕境,而那裏會死很多人。

這讓子善下定決心要去見一見子秋。

下山後天氣加悶熱,一間樹上的蟬聲不斷,讓人是心中多添煩悶。

用了三日趕,子善最後在巍央國東部的一個小村子裏找到了子秋。

子秋與眾多生的弟子家不同,他是巍央國大司徒的嫡長子,年少時是個跋扈的二祖。沒人道他為麼會願意跟隨生學習,隻道他天賦極好,連生談到他時都滿是誇讚,加上他本就家境殷實而為人又大方禮,因而在師兄弟內頗有威望。

樹上的蟬還在亂,子秋就坐在一棵橘子樹的蔭庇下,遭已經聚了很多奔赴而來的師兄弟。當子秋看到子善的時候是的有些震驚。

“子秋,你要去麼?”

“去麼?”

“去潯村賑災。子善師兄。”

麵對質問自己的子善,子秋笑著告訴了他自己要去幹麼。其實他一直都道子善師兄有些不喜歡他。是因為他總是太張狂,沒有麼謙遜的心,也不怎麼願意聽人的勸誡,這上原隻有生的話能夠讓他悉數選擇虛心,現在生走了,他已經也沒有人約束的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