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對麵不相識 第109章:做我哥哥好嗎
祁澤風趕到火車站,看到的是一身狼狽的藍汐,這時,他說不清自己的心裏是什麼滋味。
他都做了什麼事?是因為他昨晚吻了她,藍汐才要離開意俊彥嗎?
他還沒有問清,就把過錯都纜在自己的身上。緩步走向路旁坐著茫然如迷途羔羊的藍汐,他沒有說話,靜靜地在她身旁坐了下來。
藍汐知道他來了,輕聲說了一句,“對不起,又要麻煩你……”
祁澤風看著路過的行人,感概萬分說,“應該是我對不起,我不應該給你增加負擔。”
藍汐一愣,慌張搖頭,“與你無關,我突然想離開與你沒有一點關係,這是真的。”
祁澤風緩慢地轉頭看她,四目相對,彼此之間都有太多的話要說,卻不知道應該先說什麼。
“你先說。”祁澤風溫柔地看著她,現在的藍汐讓他恨不得揉入懷裏,好好嗬護。
藍汐的眼睛瞬間一陣朦朧,吸了吸鼻子,仰著頭一咬唇,迸出四個字,“我懷孕了。”
“……”祁澤風的眼睛漸漸瞪大,胸膛開始急劇起伏,不可置信地瞪著她,臉色明擺著恨鐵不成鋼,他不相信地問,“你又要再一次經曆未婚媽媽辛苦的日子?”
藍汐低下頭,絞著手指,“我想過去流掉不要,可是剛入手術室就暈了過去,我狠不下心。”說著,她的眼淚嘩啦啦滴落。
祁澤風衝動之下,就把她擁入懷裏,心在泣血,卻隻能安慰,“他不知道嗎?還是你不想告訴他?”
藍汐的淚水鼻水沾在了祁澤風的西裝上,她搖頭,“想過告訴他,可是我與他之間沒有愛,我不想因為孩子才逼他娶我,我什麼都沒有了,僅存一點自尊。”
祁澤風眼睛一紅,反問:“你怎麼知道他不喜歡你了?你有問過他嗎?”
藍汐點頭,哽咽地說,“昨晚我試探了,問他若我走了他會不會舍不得,他沒有反應,問他我昨晚穿成那樣,他是不是在乎,他一度殘忍地告訴我,他隻愛我的身體,再無其他。”
祁澤風長長歎息,推開她,親自拿出紙巾為她擦試,“為什麼每次我見到你,你都是這麼狼狽?幾乎每次看到的都是你的淚水,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男人看見女人淚水,心是鋼鐵做的也會瞬間化成繞指柔?
話沒有往下說,他實在再也說不出口了。
“嗯?”藍汐茫然地看著他,突然噗哧一聲,又笑又哭了,“女人懷孕都很脆弱,淚水總控製不住。”
“嗯。”麵對藍汐的自我安慰,祁澤風再度歎息,轉移話題問:“你怎麼給扒手扒走了自己的提包?提包裏都是貴重物品嗎?你的行李呢?”
藍汐搖頭,支吾半天說:“我沒有行李,提包裏全是我的證件。”
祁澤風哭笑不是,“沒有證件,你想跑也跑不了了是嗎?”
未等她點頭,他已經明白了一切,他總是這麼理智,立刻打了電話去警察局,報失證件,另外還報警有關藍汐被扒的事。
藍汐坐在一旁,聽著祁澤風與警察交涉的幹練,望著他完美線條的側臉,不禁恍惚失神了。
曾經,意俊彥也為了她和警察交涉,意俊彥也是如此正經八百,不過至今警察還未打過電話給她說那個鄭之書捉到了沒有,想不到鄭之書人還沒有捉到,她又落難了。
祁澤風打完電話,轉過頭來,正好逮住藍汐怔怔望著他的目光。
心口猛被什麼撞了一下,但是他不敢再次心存漣漪,隻是說:“事情都解決了,警察讓你改天去補辦證件,他們能找回來的盡量給你找回。”
藍汐遊走的神智被拉回,意識自己的失禮,她尷尬地牽動嘴角,“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不知道自己怎麼辦。”
祁澤風苦澀一笑,“我說過,對我不用說謝謝的。”
藍汐張了張嘴,換她來扯離話題了,她試探問,“你的婚禮……”
“取消了。”沒等她的話說完,祁澤風便雲淡風輕的口吻說:“女方的父母很生氣,我父母也很生氣,被迫取消。”
藍汐的臉色一下白了,也將過錯往自己肩上纜,“對不起,如果昨晚我不出現,就不會出現這樣的事。”
“與你無關。”祁澤風說道,轉而他哭笑不得,“我們這是怎麼了,說的話都對調過來了,剛是你說與我無關,現在反過來了。”
藍汐點頭,“不管如何,最不應該的人是我,我本不想找你,可是除了你,在洛城,我真不知道還能找誰。”
祁澤風目色迷、離望著她,幽幽說:“你沒有生我的氣,我應該慶幸了,何況你每次在遇到困難時第一個想到我,我應該知足了。”
“澤風……”
“別再說一些感謝話,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我都明白。”祁澤風不想聽一些什麼客套話或拒絕的話,因為他的心髒在這時有些承受不住。就讓這種淡淡溫馨的情感唯持下去吧。
“……”藍汐低下頭。
祁澤風突然起身,朝她伸出一隻手,玩笑的口吻說:“跟我回家吧,迷途的羔羊。”
“回家?”藍汐錯愕地抬起頭,想問回哪個家?
祁澤風輕笑:“你去過的,你不回我的單身公寓,還是你想回到意俊彥身邊去?”
“我不要回他身邊……”藍汐的臉色瞬間白了一片,祁澤風瞧在眼裏,不禁懷疑意俊彥到底做了什麼?讓藍汐這麼害怕他?
沒有問原因,祁澤風捉住她的手腕,說道:“先回我那裏住著吧,你沒有證件哪都不能去。”
他殘忍的道出事實,害她無話反駁,可是她再三猶豫,“這樣好嗎?你父母……”
祁澤風的身子一僵,回過頭來,竟用保證的口吻說:“放心,我父母不會知道你住在我那裏的。”
“這……”意思,他要偷偷摸摸把她藏在家?
祁澤風看出她的猶豫,柔聲說:“很早以前,我就離家了,我討厭他們那市儈的嘴臉,離開他們時,我也向他們申明過,我的人生大事、我的愛好、我的誌向,他們無權過問,他們不會來我公寓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