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冷萱篇】 第010章:又被人賣了
撕完照片,手機鈴突地響起。
我迷惑地看一眼來電顯示,才記起曉晴被我遺忘了,長長地歎一口氣,然後接起。
“喂,曉晴。”
揉了一揉腦心,使自己冷靜下來。
“萱萱,你還好嗎?”曉晴明顯很擔憂。
“我沒事。”
我答得幹脆,實質心裏正十分難受。
遇到這種事,不管是誰,都不會無動於衷。如能對自己裸照一事還能麵不改色的話,那麼,這人不是人,是神,再不就是專拍A/V的裸/女。
若不是我曾經‘光榮’上過一次拍賣場,大概這時,我會被氣瘋。然後像是瘋子對那些圍觀的公司員工大吼大叫,風中淩亂。很慶幸,我沒有表現得太丟臉。
“萱萱,要不,你請假回家休息?”曉晴仍不放心,善意地建議。
“不必,我若請假豈不恰巧給人理由炒我魷魚?再說我並不是這麼不負責任的人。”我否定了她的建議。
一則,秘書室決不能沒有人在的。二則,我非自由的,為了自由我有義務完成Satan交給的任務。三則,我決不能中了幕後指使人的陰謀。
想起那個幕後指使人,我沉下臉色,拳頭也攥緊。不難知道,這人的目的就是逼我出公司。想來想去,這個幕後指使者肯定是前天在高爾夫被Maple羞辱一頓的女人——張倩。
如果我沒有猜錯,她一定請了私家偵探?要潛入別墅區還不容易?
其實,我還有一個辦法知道這個幕後指使者,就是直接去保安室查看攝影記錄。但Maple已經保證一天內給我消息,我就應該相信她辦得到。
“曉晴!你忙你的吧,不必擔憂我的,拜!”我沒等曉晴說話,已經掛了電話。因為這時,我聽到總裁專屬電梯門響了。
淩天來上班了。
不知為何,得知他來上班,我會如此匆忙地衝出去。
當四目相對,我才意識自己的舉動多不妥當。
“淩總……早……”我尷尬地佇立,實在不明白自己衝出辦公室是為了什麼。
“早!”他看著我,點下頭。
兩天沒見淩天,意外發現他憔悴了許多,似乎沒有睡好?不過,這似乎不在我關心的範圍?
“淩總需要泡杯咖啡嗎?”我靈光一閃,化解自己的尷尬。
他一怔,一直盯著我的臉孔,張了下嘴又沒說話。
“我臉上有東西?”我一陣迷惑,伸手摸臉。
他猶豫了一會,才開口說:“我剛進公司保安人員就跟我說了你的……事……你還好嗎?”
我強裝灑脫一笑,道:“很好啊!”
“我會讓人查清這件事,如果是淩薇,我會讓她下跪當麵向你道歉。”淩天並不認為我很好,而且看來他以為是淩薇做的好事?
難得他如此關心員工,一陣暖流襲上心頭,我即不拒絕也不置可否,轉開話題道:“淩總,我先去給你泡杯咖啡,然後向你報告你這一周的行程安排。”
說完,未等他回話,轉身,向茶水間走去。
工作一上午,我忙得焦頭爛額,也就漸漸忘記了果照一事。直到接到一個騷擾電話,我才停下手上的工作。
“冷萱,能到天台來嗎?我在天台等你,不見不散!”司徒燁磊道明自己名字後,就直截了當的要求,然後哢嚓一聲掛掉電話。
‘噗……’我還未吞入口中的茉莉花茶很誇張地噴了出來。
“喂!喂……司徒燁磊!”我慢了半拍喊一句,電話那邊卻是忙音。
呆望著話筒,我一片茫然。
抬首看一眼時鍾,10:38分,離下班還有一個小時,這時我絕不能離開崗位的,畢竟要接的電話多得不願去數,我決不能在這個時候失職給淩天留下不好的印象。
再者,司徒燁磊找我還能有什麼事?我實在想不明卻也知道個大概。
如果不出乎意料,還是裸/照一事,他在懷疑他媽?
不管他懷疑他媽還是他的誰,總之聊下去也沒有意義。
如果他是要請求我不要把事鬧大,那麼抱歉,我決不會因為他的關係而放過任何一個傷害過我的人。恕我不願見他。
一手放下話筒,另一手也放下杯子,我的雙手又放回鍵盤上不停的敲打,調出以前Miss楊製定的合約然後修改一遍。
今天晚上,淩天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合約要簽,據他說如果合約簽約成功,一旦動土建築,那將淨賺三億,利潤率是淩氏往日的業績上不曾有過的。對這份合簽,淩天相當緊張,也相當注重。
不過,他所要接見的這個客戶相當挑剔也難對付,他是J國的田魁先生,占地千畝。
說到地,應該就明白了。沒錯,淩天要向J國人田魁買那塊地皮。但是並不止淩天一人在競爭,所以這位J國人相當挑剔。
這J國人還未來之前,就與淩天電話言明,他更有意與最近地產界這兩年新出的一匹黑馬天涯集團的幕後總裁名叫段焰的男人簽約。那名叫段焰的男人不知用什麼手段,竟能說服事先與淩天說好一切的田魁毀約,從中插了一腳參與這個競爭。還聽說,這名叫段焰的男人根本未曾現過身,隻是弄到田魁的電話談了幾句,之後再讓公司的執行代理總裁當麵對田魁重複一次他有意合作的誠意。
足此可見,這名叫段焰的男人有怎樣的魄力,一個電話就輕而易舉將淩天洽談半年的生意從中出了變故。
淩天當然不甘心生意就這麼被人搶了,狠下心要搶回這筆生意。
他要我下午二點鍾時,與他一起去機場親自接機,然後再接田魁到香格裏拉大酒店住下。
高級的總統套房,高檔的約會享受,淩天這一次必要大出血一次,可足見淩天搶回這生意的決心。
離接機的時間越來越近,我的任務更加艱巨,更加緊張,更加不能出半點差錯。合約要慎之又慎,決不能把合約毀在我的手裏。
在我慎重審查合約時,這時,外線電話又響起,直覺,是司徒燁磊的電話。
我並不願接起,卻又怕是客戶的電話。
當聽到對方的聲音時,就萬般後悔了。
“冷萱,我在天台等了你二十分鍾了,你怎麼還不來?”司徒燁磊在另一頭抱怨。
“不好意思,我沒空。”我平靜答道。
“我不會浪費你很多時間,十分鍾,十分鍾就當是上一次廁所,我就在你的頭頂上,你上來也相當容易。”
頭頂,意指頂樓,我這一層是大廈的最高一層,上去當然容易,可我不願見他。
我轉而冷聲說:“抱歉,我抽不開身,有什麼事等下班再說!”
“不,你要不上來,要不我下去!給你十秒鍾考慮!”
又是該死的逼迫,我微怒,最後妥協道:“我上去找你,說好十分鍾!”
扔下電話,我把檔案存好,然後前往頂樓赴約。
‘約會’的場景並不美,別把它想像成什麼花園式。天台雖然寬闊,但四處可見水管鋼筋環繞,很普通不過。
這裏,確實是像我與司徒燁磊這樣關係的人‘約會’的好地方。
司徒燁磊果然在頂樓,此時,他正倚在天台的圍欄邊,不時看著手腕上的勞力士手表。
我總覺戴手表的男人很有型,能看見司徒燁磊的另一麵,還真有些意外。就是不知道他工作時是什麼樣子?今天他穿著一套銀色西裝,裏穿黑色襯衫,沒係領帶,頭發有些散亂。
司徒燁磊終於發現我盯著他看,抬起頭來,站直身子叫了一聲“冷萱!”
我上樓梯時,他居然沒有聽到聲音,在想事情?還是風聲的緣故?
我尷尬萬分,走向他,然後和他並肩站在圍欄邊。
這一刻,我無心思去欣賞T市的美,更不敢輕易去臆測他心裏所想。
耳邊獵風吹刮,嗡嗡作響,有點冷,我不自覺地拉了拉衣服。催促:“找我有什麼事?快一點結束,我還有工作……”
“你冷?”
一個小小的動作,竟沒有逃過司徒燁磊的眼睛。他竟解開自己的西裝外套,在我還未反應過來時,已披在我身上。
他眸色迷離,溫言說“這樣會暖一些。”
“司徒……”我張開嘴又無語,他還是六年前那個樣子,總是那麼體貼!體貼得讓人無法抗拒。
他的氣息、他的體溫還殘留在衣服裏。可是衣服即已披在我的身上,我自然不會嬌情還給他,隻盼他速戰速決,快一點說完,然後讓我離開,衣服還他。
“果照的事,我聽說了。”終於,他開口了,臉色一下冷然,或者有一半是天氣寒冷的緣故。
“哦!”現在想起那些照片,我不像開始那麼激動,相反很冷靜。
“你不生氣?”他望著我,有些不可置信。
我淒涼一笑,先發製人:“嘴上不氣並不代表心裏不氣,不管是誰做的,淩總說會把這個人揪出來交給警方處理,屆時還我一個說法!”
暫借淩天用一用,我自然不能說找了Maple處理這件事,不知她調查得怎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