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冷萱篇】 第024章:假戲真做如何?(1 / 3)

卷三:【冷萱篇】 第024章:假戲真做如何?

蠟燭在慢慢地燃燒,窗外的台風依舊不停。

我真有夠笨,等到後悔時,蠟燭已經燃到了盡頭,最後火苗索性滅了。

餐廳又暗了幾分,隻剩下手電筒一點光明,甚至於明亮在減弱中。

與我大眼瞪小眼N久的段焰,又說了殘忍的現實。“手電看來快沒電了?”

“沒電就算了,最多不洗澡睡覺,我睡沙發。你去洗,你去睡大床吧!”扔下這句,我起身,從他身邊而過。

這話聽去像是分居!

就在越過他時,我的手腕猛被他閃電般的速度捉住,他的聲音有點奇怪,語不驚人死不休:“一起洗吧!”

語氣像在征求我的同意,卻又像理所當然。

腦中響起了警鍾,我心口一震,心驚地試圖掙脫他的挾持。我終於明白他聲音奇怪的原因,這男人手心滾燙,雙目在漸漸發紅,滿滿的欲望不言而喻。

我驚慌想逃:“不了,我很累,不想洗。”

他並不理會我的抗議,忽地起身,手電一拿,拉著我往二樓走去。

“你幹什麼?我說不願洗,你又要逼我嗎?”他死死地捉住我的手腕,根本無法掙脫。

“你能不能浪漫一點?”他莫名其妙回頭朝我吼了一句,腳步未停。

我被他吼得一頭霧水,浪漫?這家夥在跟我說浪漫?但這叫什麼浪漫?叫愛昧不清好不好?在這種環境中二人一起洗澡?不是往火坑裏跳?

當他將我拉入浴室,昏暗中,他瞪著我,莫名其妙說:“你真這麼怕我?怕到以為我像惡狼一樣吃了你?”

嘴張了嘴,答不出話,事實上第一次他是粗暴無情啊,第二次接觸還是欺騙,新婚日他還想對我虐待。他怎麼還能指望我有期待?

見我怨尤瞪著他,他低咒一聲,又一手把我推出浴室,手電一扔,浴室一關,在裏麵吼了一聲:“滾!別站在這裏!”

吼完,才一會,就聽到嘩啦啦的水聲,這男人竟然摸黑衝澡。瞪著那道門,我很想迅速離開的,可是雙腿卻像生了根,無法移動分毫。

拉聳下腦袋,我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滿腦子都是他剛吼的那一句。我已經嚴重懷疑自己真的沒有浪漫細胞,方才他邀我共浴雖出於自己的私欲,但至少也算是暗示。不再像之前大張旗鼓說:“我要你!躺著吧!”像他這種人,能退一步已是不易。

微歎一口氣,我彎腰撿起地上的手電,就當再挺起身時,我眼前一黑,身子一晃,險些跌倒。手電‘砰’一聲再次摔倒地上,閃了兩閃,就噗地滅了。

天眩地轉間,我來不及去顧慮手電,而是慌亂扶住牆,讓自己穩住身子。四周一片黑暗,我分不清是自己的眩暈,還是斷電所至。

我什麼也看不見,黑黑一片。恐懼襲上心頭,我很害怕這種感覺,感覺自己是一個將死的人,身處黑暗中,靈魂飄蕩。

‘砰……’我還能聽見聲音,開門聲在空曠的暗夜,卻反添了幾分恐怖之感。

是段焰,因為手電發出的聲響,他探出頭問:“你搞什麼?”

我突覺鼻子很難受,說不出那種怪異,我艱難吐出聲音:“我沒事,隻是有點頭暈,我去休息……”

我感覺地麵在漸漸傾斜,但是我卻努力撐著,摸索去房間。

當終於沾上床,我終究抵不住黑暗,昏迷過去。

——

濃鬱的牛奶香,混雜著烤培根三明治的味道把我從夢中喚醒。不是在做夢吧?在這裏,怎麼可能會聞到食物的香味呢?可是隨著我愈清醒,我的味覺也愈敏感,我的確是聞到了食物的香味。

緩緩睜開眼,不太熟悉的房間。

我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身上蓋著被子。迷惑翻開被子,驚駭發現我穿著睡袍,昨天的衣服已經不在,睡袍裏麵真空。

雙眼瞪大,頭腦不懂思考,是他為我換的嗎?

翻開被子,我先梳洗,然後走了出去,而一下二樓,那坐在餐桌前看報的男人就立刻吸引住我的視線。

“還有一份你的早點。”他聽到我走下樓的聲音,抬起頭來淡淡看我一眼,又低下頭去看他的報紙。

“你做的?”我的視線四處搜尋,沒有發現女傭,所以直覺是他煮的牛奶和他買回來的三明治。

他悶悶應了一聲,又抬起頭來,皺著眉問:“你是怎麼回事?難道我給你的夥食真有這麼差勁?差到你瘦成這個模樣?”

我一愣,嘴張了張,不懂答話。好半天,我才問:“什麼叫瘦成這個模樣?”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可當看見他的視線落在我的睡袍上,我才記起他曾為我換過衣服,耳根一熱。

他的額頭三根黑線漫延,清了清喉,霸道命令:“把早點統統吃完,不許剩!”

“……”一大早,我沒有力氣與他起爭執,我坐了下來,當著他的麵,細嚼慢咽。隻是,我沒有胃口,痛苦地吞著。

當全部吃完,他才放下報紙,問:“今天平安夜,說吧,想玩什麼,去ny時代廣場看聖誕樹?”

“平安夜?”我錯愕:“明天聖誕節嗎?”

“……”某人看似要發飆了,覺得回答我都是多餘。

“穿多點衣服,現在出門!”報紙一扔,他臉色鐵青,大概又說我是木頭,不懂浪漫了吧?

——

將出門時,我對段焰提出了一個要求。

“我要去紐約看自由女神像!”

當我的話一出口,段焰明顯一怔,穿大衣的動作一頓。我不信他聽不明白我這麼直白的暗示。

果然,他臉色一黑,從牙縫裏逼出一句:“你就不能不掃我興致嗎?”

我不語,我哪都不想去!就想去那裏,就當我的靈魂解脫了吧。

他轉開臉,不再看我,但是最終,他還是帶我前往了紐約。途中他打了一個電話給他紐約的同學,而他同學正好晚上組織了聖誕party,於是乎,我們去了紐約還受邀去參加party,當我同意,段焰的臉色才漸漸好轉。

當下午抵達自由女神像,立在她的下麵,我癡癡地望著,不言不語。

我好想像她一樣,舉高火焰,縱情呐喊。

真的好想!但是我喊不出來,隻是呆呆地站著,仰高著臉望著。

我並不知道,段焰何時起捉起了相機,不斷地猛對我拍照,等我脖子累了,轉身,才見他緩緩放下相機。

“你做什麼?”瞪著他的手中的相機,我迷惑,出門時我分明沒有看見他帶相機啊。他的相機又是哪裏來的?

他不語,隻是手指一按,高科技的相機已經影印出一張照片,掉了出來。

他把照片遞到我手中,冒出兩個字。

“很美。”

未等我回神,他已經轉身,又扔下一句:“時間不早了,現在去我同學家吧。”

瞪著手中的照片,我被他一句‘很美’震得頭腦混沌不清,不懂反應。

他大概很少誇人,即使在新婚那天,我穿得再漂亮,他也沒有多大反應。然而昨天與今天,他居然兩次誇我。一誇我廚藝、二誇我漂亮。

我得到一個結論:他又想甜言蜜語想哄我開心了?一定是這樣的。

我家人都被他哄得團團轉,何況是我呢。

深深地回頭再望一眼自由女神像,我收起照片,跟上了前麵刻意放慢腳步的背影。

當我們坐地鐵大約半小時路程時,七彎八拐,終於看見不遠處一棟院落滿是聖誕樹的別墅。聖誕樹下放滿了禮物,也掛滿了彩燈。

而裏麵聖誕音樂流溢,人影浮動。

“我同學就住在這兒!”段焰才說完,別墅的門打開了,不一會兒一個長相十分斯文的中國華僑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