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空無一物,卻還可以找得這麼認真?
孟慈表示看不懂。
喻江白一如既往地冰山臉,麵無表情地抬頭看了一眼好奇寶寶孟慈。
孟慈:我親愛的同學們我感覺了殺氣你們信嗎?
“喻喻喻兄?”
“你們接著聊,我找點東西就走。”
孟慈下意識地看向一言不發的梵音:
“我剛剛問了什麼來著?”
他猛的拍了一下腦袋:
“小道消息傳說效識一中高中部同學會來參加,小班長,是不是真的呀?”
梵音胡亂點了點頭。
她依舊覺得很難堪。
找了個空氣的少年站起身,勉強從書桌角落裏扣出一片廢紙屑。
來自前麵的壓迫感瞬間撲麵而來。
孟慈扶了扶掛在鼻翼上的黑框眼鏡,一抬頭就對上堪稱死亡凝視的目光。
他簡直欲哭無淚。
喻大少態度雖然冷淡,但也沒有擺譜嚇人。
他看著孟慈手中的報名表。
突然開口:
“運動會時間是什麼時候?”
周圍鴉雀無聲。
梵音猛的抬起頭。
孟慈的眼鏡又垮到了鼻翼上,他哆哆嗦嗦地回答:
“下周三。”
喻江白伸手:“表給我。”
這是有戲?
孟慈撓了撓頭,像個小太監一樣恭恭敬敬地將報名表呈上去。
然後又拿起自己剛剛簽名的筆,順道拔了筆蓋,遞到皇上,啊不,喻同學麵前。
在一眾人屏息凝神地注視下,喻江白彎腰,在報名表上寫上了自己的名字。
孟慈瞬間樂了起來。
他哥倆好地拍了拍前桌的肩膀,拿起報名表仔細端詳。
籃球,長跑,跳高。
三個項目底下都簽上了流暢漂亮的名字。
他露出一口大白牙:
“籃球我最擅長了,又是團隊賽,喻兄,咱倆要不要抽個時間練練默契?”
喻江白冷漠地彈開肩上的豬蹄:
“隨你。”
孟慈反應過來的時候,少年已經單肩背著書包走到了門口。
他興奮地搖了搖手:
“那說好了,放學後我來找喻兄練籃球!”
少年的背影如他的性格一般清冷。
孟慈也不介意,他笑得燦爛,回頭見梵音還杵著,笑容收了些:
“小班長,報名的事解決了,這課也快上了,您還是先回座位吧。”
他將報名表遞給梵音。
眼眶通紅的梵音低著頭接過報名表,小聲道謝:
“孟慈同學,謝謝你幫我解圍。”
上課鈴聲響起,她慢騰騰地走回座位。
課堂上,物理老師唾沫橫飛。
梵音小心翼翼地抽出壓在教材下麵的報名表,指頭輕輕拂過上麵清雋的字跡。
嘴角微微彎了彎。
背著書包出了校門的喻大少又是曠課早退的一天。
校門外,司機已經等著了。
喻江白坐上車:
“去公司。”
喻氏集團自從喻父喻母出事後一直都是他的外祖父在打理。
這些年祖父身體每況愈下,擔子倒是慢慢卸給他了。
不過祖父家那位,卻也是個不安生的。
表麵上為了喻氏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背地裏卻不斷收買股東股份,在董事會安插人手。
上輩子的不久後,喻氏集團出了內賊,與RK.集團的談判機密被泄露,一度導致喻氏動蕩。
這一世……
喻江白靠著座椅,微微眯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