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替自家老父親出麵的紈絝公子哥像是全然感受不到對方的煩躁,他笑嘻嘻地接過酒一飲而盡,起身拍了拍少年的肩膀:
“喻少稍等片刻,我有些醉了,出去透透氣。”
他沒有意識到,當手落在少年身上時,少年眼底迸發出的厭惡。
扣子被粗暴扯開,少年麵色冰冷地脫下外套:
“扔了。”
穆岸對這種情況司空見慣,麵不改色地接過專門定製的手工西服,丟進包廂的垃圾桶裏。
樓下。
蘇梓桃又喝了兩杯,拉著陸溪言想去跳舞。
扭頭迎麵撞上一個人,蘇梓桃混沌的意識還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地開口道歉。
男人嗬斥的話停在舌尖。
他撣了撣被撞上的地方,笑得一臉溫和:
“兩位小姐喝悶酒呀,不介意多一個人吧?”
他笑著坐在兩人旁邊,招手讓人上了三杯度數不低的酒。
燈光忽然暗下來,他的手在杯前一閃而過。
他將酒往前推了推,微微挑眉:
“也不知有沒有榮幸,請二位小姐喝杯酒?”
本能的危險意識襲來,陸溪言已經扶著搖頭晃腦的蘇梓桃搖頭。
她本想直接扶著人離開,轉頭走了幾步卻發現圍過來一群保鏢將她們的去路堵死了。
男人眼神越發危險起來:
“兩位小姐,硬碰硬可不是什麼好辦法。”
他搖了搖杯中的酒水,明明優雅的動作卻染上幾分流氓氣息,讓人有些厭惡。
“我也是孤家寡人一個,碰巧想請兩位喝杯酒,不必擔心。”
陸溪言低垂的眼眸帶著警惕,醉醺醺的蘇梓桃像是突然反應過來,笨拙地掏出手機想要求救。
保鏢眼疾手快地抽走。
男人臉上的笑容越發肆無忌憚,他“嘖嘖”幾聲,帶著催促的意味。
陸小姑娘的唇瓣被咬得泛白,她走近:
“隻用喝了酒就放我們走?”
男人不置可否,隻是挑了挑眉。
陸溪言沒有辦法,隻能扶著醉倒過去的蘇梓桃過去,拿起一杯酒仰頭灌了下去。
辛辣的口感不同於原綏調製的,剛入喉嚨就有火辣辣的感覺,幾欲作嘔。
她抿唇咽下去。
“我們可以走了嗎?”
男人將另一杯推上前,意思很明顯。
胃裏一陣翻江倒海,但好在意識還是清醒的,陸溪言抬手,將另一杯也喝下。
男人臉上的笑容不加掩飾,他右手一下一下彈著玻璃杯,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強行喝了兩杯酒的陸小姑娘身形有些輕晃,她不得已扶住吧台,重重咬了一口舌尖:
“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嗎?”
男人聳肩攤攤手,保鏢卻沒有退下。
他放下杯子,慢慢貼近:
“我有說過,要放你們走麼?”
男人招了招手,保鏢立馬會意上前抓住兩人。
“帶上去包廂等著,我去和貴賓收個尾。”
保鏢都是些高大魁梧的,本就無縛雞之力並且醉了的女孩子根本無力反抗,隻能被拉扯上樓。
男人徑直走去剛才出來的包廂,保鏢與之擦身而過,聽從吩咐帶去常玩的隔間。
被鉗製住雙手的陸溪言找準時機,猛地一腳踩在保鏢腳上。
保鏢吃痛低頭,陸溪言又用腦袋撞上去。
手腕的力量鬆了些,她拉開距離,小腿微曲,一腳踢在保鏢的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