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醫生上前,少年低聲製止:
“她睡著了,聲音輕巧些,別吵到她。”
私人醫生憋屈地放輕動作,對少女做了一個比較基礎的檢查:
“喻少,沒有發現什麼大的問題,隻是溪言小姐應該是輸了血,再加上此前受驚引發心髒不適,昏睡過去了。”
私人醫生有些奇怪,但出於職業道德,他還是建議:
“溪言小姐的身體本來就不好,不管出於什麼目的,還是盡量不要讓溪言小姐輸血,平常保持心態平和,多運動,另外也可以通過一些中藥對她的身體進行調理。”
喻江白替女孩掖了掖被角,點頭應下。
私人醫生躡手躡腳地開門出去。
脫掉鞋子,慢騰騰地將身體陷進被子裏。
等到身上的涼氣散去了,少年才輕手輕腳地將女孩兒拉進自己懷裏。
溫香軟玉,真真實實的小姑娘抱在懷裏,喻江白一晚上高高掛起的心終於放下。
路上原綏就已經說明了所有情況。
包括自家小姑娘剛醒就從醫院跑回來見他,甚至因為他的事差點出了車禍。
心頭又驚又喜,卻又止不住地心疼。
驚喜她在意他,會為他擔心著急,將他放在了心上,同時卻心疼她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一點都不顧及自己的身體狀況。
獻血,她這個身體,怎麼還能獻血啊……
喻江白下顎輕輕蹭了蹭女孩柔軟的發頂,指尖優雅地順著女孩的臉蛋劃下,輕輕挑起她的下顎,珍惜而又克製地低頭,唇瓣印下,輾轉廝磨。
他的女孩兒……
喻家燈滅,另一處別墅卻是燈火通明。
溫孟壘將資料狠狠砸在地上,彙報的人被嚇了一大跳。
坐在沙發上悠閑抽煙的劉董事看向回來彙報的人,再次問了一聲:
“確定看到的是喻江白?”
那人點頭:
“盯著喻家和警察局的人傳來消息,原綏七點左右叫了一輛車庫裏的車去機場,然後那輛車駛進了喻家別墅。”
溫孟壘深吸一口氣:
“看清楚車裏坐著的人沒有?”
彙報的人搖了搖頭:
“我們的人距離太遠,不敢靠近。”
劉董事吸了一口煙,抖了抖煙灰:
“那警察局呢?那邊有什麼消息?”
彙報的人縮了一下腦袋,硬著頭皮回答:
“沒有任何消息,隻說是一切正常。”
“一切正常?”
溫孟壘拿起桌上的煙灰缸砸在地上,比得上普通人一年工資的加工玻璃瞬間被摔得粉身碎骨:
“一切正常喻江白那兔崽子怎麼會出來?他怎麼會悄無聲息地回了喻家!
一群廢物!警察局的人都死光了嗎?連個半大屁孩都看不住!廢物!廢物!”
書桌上的東西被掃落,溫孟壘如同發了瘋一般,砸完所有東西。
劉董事緩緩朝著半空吐出一個煙圈:
“溫總,既然他出來了,咱們還是先下手為強,來個死無對證,安個畏罪自殺的名頭,甚好……”
溫孟壘看過去,老氣橫秋的臉上竟然露出幾分讚同,他喘著粗氣,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笑容愈漸陰險。
“劉董事這話,一語驚醒夢中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