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丹砂嚼著棒棒糖,有些不大樂意:“這才下午,等你家總裁下班這得等到什麼時候去,我還是自己先撤吧。”
“那萬一老板晚上過來找不到您人怎麼辦?”
“就跟他說我買的墳在城南陵園進去第四排第二個,要是哪都找不到我就去那裏碰碰運氣,別忘了給我燒點紙錢孝敬孝敬。”
“……”
顧助理背脊發涼,情不自禁的雙手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要是老板找不到您他會生氣的,況且現在外麵亂得很,您要是在醫院覺得不好玩的話,我開車送您去公司總部怎麼辦?”
墨丹砂剛想拒絕,但她尋思著自己跟白冽認識這麼久還沒瞅見過他辦公室長啥樣,順便看看傳聞中的霸道總裁是怎麼工作的。
她有些期待,又有些遲疑:“萬一你家老板在辦公室養了什麼嬌俏秘書小情人,咱倆過去不小心撞見了,豈不是很尷尬?”
顧言十分絕望:“老板唯一的秘書兼助理就是我。”
“你是他的小情人?”
“噗——”
結果,墨丹砂連病號服都沒換下,揣了包開袋的薯片就懶洋洋的蹭上了顧言的順風車。
她以往慣是注意個人形象,完美精致到頭發絲,就連耳釘上鑽石閃爍的光澤弧度都恰到好處,不知從何時開始,跟那老幹部待久了之後,她也漸漸開始不在意那些了。
雖然中心醫院在田埂郊區,但開到市裏也沒多久,那包薯片墨丹砂都已經啃了大半袋,終於遠遠瞥見了Gs的大廈。
作為寰城最標誌性建築,它的占地麵積與造價是普通人難以想象的,一個龐大娛樂公司的運行周轉,每天日流水金額就已經是那些所謂的有錢人一輩子賺不到的。
更何況,這還隻是白家名下企業的其中一部分,同時白家還兼顧醫院、百貨、珠寶、玩具等等多行業,從昂貴到親民,什麼價位它都有。
墨丹砂有時也覺得自己這父母雙亡流離失所的傻der是不是跟白前輩有點門不當戶不對的,但她向來強行自信,轉念一想——
去他媽的門當戶對,爺天生不是那有骨氣的人,爺就是要吃軟飯!!
這番自我安慰讓她心裏極其舒服,眼見顧言要把車往停車場裏開,墨丹砂索性攔住了他:“我就在大門口嚇,你一會兒把車停好了再來找我。”
“可是,墨小姐……”
顧言傻眼,一句話還沒說完那還穿著病號服的女人就抱著薯片下了車,步伐從容的朝著正門去了。
Gs安保向來死嚴,除了進出登記以及電梯刷卡以外,非Gs旗下員工以及無預約著就連一樓保安那裏都過不去,偏偏墨丹砂還把口罩拉上了。
保安遠遠的就瞥見一個穿著藍白條紋病號服的女人抱著袋薯片往這走,按道理他應該上前攔下的,可剛走到墨丹砂身邊,她口罩上那雙淩厲的狐眸就瞥了過來。
“一邊去。”
輕飄飄把人家往旁邊一推,墨丹砂目不斜視的往裏走,那保安被推得一愣住,總覺得她聲音有些耳熟,還沒等他尋思明白,她卻已經進了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