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讓你辦的事情怎麼樣了?”
“你是指黑寡婦招募楚國殺手的事情?”
玄翦思索了一下,覺得在這種時候贏侈隻可能提這件事。
贏侈沒有回答。
玄翦繼續問道,“現在出動楚國殺手嗎?”
“什麼楚國殺手?那是百越殺手,動手的是天澤,天澤為了報複韓國,暗中派出殺手刺殺韓國重要官員。”
贏侈一本正經的糾正道。
玄翦眉頭一挑,那小眼神兒仿佛在說,你小子可真夠陰險的。
“這可不叫陰險,這叫做智慧。”
贏侈雖然不隱瞞自己在韓國的身份與行蹤,但他絕對不會把自己推到風口浪尖中。
韓國雖然是七國中最弱小的存在,但好歹也是一個國家。
“記住了,我們是來韓國遊玩兒的,我們是韓國的客人,是良民。”
贏侈鄭重的告誡玄翦。
其意思便是動手可以,但絕對不能讓人抓住把柄。
也就是‘搞事情的從來都不是秦人’。
“我會吩咐他們做良民的。”玄翦麵無表情的轉身離去,看似很想吐槽贏侈的做法。
實際上心裏卻是暗暗高興。
秦國能有這樣的公子,是秦國的大幸,其六國的不幸。
他現在是秦人,所以他很高興。
權力的遊戲在於勢。
秦國便是贏侈的勢,便是他的底氣。
就如同韓非知道了是贏侈劫走了韓國十萬軍餉,而且是兩次,但是為什麼他閉口不提?
證據?
那種東西想要就能有,沒有也能變成有。
韓非之所以閉口不提的原因,除了能夠借機打壓夜幕,削弱姬無夜之外。
最重要的一點便是贏侈是秦國公子。
韓國惹不起秦國。
若是沒有山東六國的威脅,秦滅韓不過彈指之間。
韓非即使要對付贏侈也不能擺到明麵上來。
這便是權力之勢。
可要是換過來,此番雙方身處秦國,韓非要是敢在秦國這麼搞事,九條命都死沒了。
證據?
贏侈的話就是證據。
道理?
秦國的大軍就是道理。
贏侈或許智商比不上韓非、張良、衛莊,但是贏侈在借勢這方麵可是頗有心得。
贏侈從小在鹹陽不受待見,卻沒有被人欺負過。
那是他懂得借秦莊襄王的勢。
秦莊襄王每隔一段時間會與贏侈吃飯,這一點便足以讓絕大多數人不會找贏侈麻煩。
有能力找他麻煩的人會選擇無視他。
沒有能力找他麻煩的人則會避開他。
所以贏侈便成為了一個不受待見的‘隱形公子’,安安穩穩的活到了秦莊襄王去世。
“公子,秦國的使者已經進入韓國境內。”
這時候,仆人來報。
秦國派出了兩撥使者,幾乎是一前一後。
前者就是故意送的。
即使天澤不動手,秦使也會死在韓國境內,而第二撥使者才是真正的使者。
秦王嬴政的行程與第二撥秦使相近。
贏侈本想安排人去盯著的,萬一天澤不動手,那就讓人偽裝成百越殺手把秦使幹掉。
反正是呂不韋的人,早晚都得殺。
可他剛把玄翦安排出去了。
“手邊的人實在是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