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的火氣不小。”
姬無夜斜眼看向一旁燭火熄滅的紅帳之下,那裏站著一道血紅的人影。
血衣侯,白亦非。
這些日子他都沒有安生過,心情自然好不到哪兒去。
“你似乎管不住那條瘋狗了!”姬無夜冷冷地說道。
白亦非沉默了。
天澤抓住太子,本以為天澤是為了換取蠱母,可事後他才發現蠱母早就被人盜走了。
有人闖入過他的密室,且成功退走了。
聯係到最近一段時間隻有玄翦這個外人出入過雪衣堡,白亦非頓時將這些事情聯係起來。
他懷疑天澤與贏侈有勾結。
也隻有玄翦有能力和機會盜走蠱母。
可是這話他不會跟姬無夜說,因為姬無夜這段時間收了贏侈不少禮物,即使說了姬無夜也不會相信,反而會覺得他挑撥離間。
夜幕中並非一塊鐵板,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
“太子,秦使。”
姬無夜捏緊了拳頭,早知今日,他絕對不會同意白亦非放出天澤製造恐慌的。
“天澤的行為脫離計劃太遠。”
“將軍不相信我的蠱術?”白亦非不疾不徐的問道。
姬無夜不知道天澤已經脫離了白亦非的控製,在這種節骨眼兒上,白亦非選擇了隱瞞。
姬無夜暗暗冷哼,你要是真的有本事,天澤也不會發瘋了。
“侯爺的本事我自然相信,但秦國那邊需要一個交代,王上已經處於驚恐與震怒之中。”
“不能在放任這頭惡犬亂來了。”
“將軍的意思我明白了。”
白亦非轉身離去。
原本有蠱母製約,他相信天澤能夠在掌控之中,而今蠱母已經失蹤,十有八九落入了天澤的手中。
而失去了鎖鏈的惡犬是會噬主的。
既然如此,那就應該在這頭惡犬噬主前將其重新抓回來。
白亦非有這個自信,也有這份實力。
看著白亦非離去的背影,這一次姬無夜不是那麼有信心了,他的第六感告訴他白亦非會無功而返。
“墨鴉,去看看。”
“是。”
監視白亦非?
倒不是姬無夜擔心白亦非有異心,至少在這件事上,白亦非比他更上心。
白亦非是韓國的侯爵,地位尊崇。
韓國失了麵子,白亦非這個血衣侯也不會覺得光彩。
之所以讓墨鴉跟著,不過是以防萬一。
姬無夜希望得到第一時間的情報。
“將軍,府外有人拜訪。”
“拜訪?誰?”
姬無夜本想一口回絕的,可突然想起來,這個月似乎又到了時間。
不知道贏侈還會不會給他送禮物。
“來人稱他是贏人多。”
“公子侈?快請,我親自去!”
有錢的就是大爺。
送錢上門的就是大爺中的大爺。
姬無夜見到贏侈比見到親爹都高興,每個月一萬金的禮物,隻為維係雙方的關係。
這等好事打著燈籠都找不到。
“吩咐廚房好好準備,有貴客上門。”
“屬下明白。”
從將軍府的大殿到正門這段距離,姬無夜逐漸冷靜下來,他想到了秦使遇害一事。
恐怕這一次贏侈不單單是為了送禮而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