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一出,那就是三十萬!

韓非知道兩次十萬軍餉都落入了贏侈的手中,但是姬無夜不知道,姬無夜一直認為軍餉都落入了韓非的口袋裏。

“公子似乎和韓非沒有什麼交集吧?”

姬無夜雖然是一個粗人,但好歹浸淫朝堂數十年,哪怕是頭豬也有幾分心思。

贏侈搖晃著手中的青銅酒樽。

“正因為不熟悉,所以才得防範於未然,未知才是最危險的,不是麼?”

雖然贏侈這話聽得姬無夜有些不爽。

就像是被人看透了一樣。

贏侈的意思就是‘我不了解韓非,但我了解你姬無夜’,比起一個不了解的人得勢,倒不如讓一個知根知底的人得勢。

不過既然贏侈想要對付韓非,姬無夜自然是雙手雙腳的讚成。

“公子想要借助這次事件對付韓非?”姬無夜問道。

贏侈沒有明言,而是將手中青銅酒樽中美酒一飲而盡。

其意已經明了。

姬無夜心中一動,連忙壓低了聲音,“你想怎麼做?”

韓非回到韓國這段時間,他可是諸事不順,一連被韓非坑了好幾次。

若不是很想找回場子,他怎麼可能同意白亦非將天澤放出來。

那可是一條會噬主的瘋狗。

“將軍隻需要將這件事推給韓非處理就行了。”贏侈怎麼可能告訴姬無夜他的計劃。

坑韓非不假,可贏侈的最終目的始終都是韓國!

姬無夜雖然不介意跟秦國交好,跟贏侈‘做朋友’,但是他是韓國大將軍。

寧為雞頭不為鳳尾。

若非在絕境之中,姬無夜是不可能輕易舍棄韓國大將軍這個身份的。

姬無夜深深的看了贏侈一眼。

有那麼一瞬間,他真的想破開這些人的腦子看看裏麵究竟是怎麼長的。

一個個的年紀不大,心思卻不少。

轉念一想,姬無夜又覺得這樣挺好的,韓非和贏侈都是一類人。

比起韓非,贏侈更有優勢。

而且這件事秦國占據絕對的主動權,將韓非推出來頂鍋,承受秦國的怒火的確是個不過的選擇。

“九公子韓非貴為司寇,涉及人命之事理應當仁不讓。”

姬無夜義正嚴詞的說道。

變相的給了贏侈保證。

贏侈開心的勾起了嘴角,他舉起酒樽示意合作愉快,姬無夜舉起酒樽回敬。

贏侈開心並不是因為此行的目的達到了。

而是因為韓國有這樣的‘大秦忠臣’作為內應,滅亡是早晚的事情。

有人的地方就有爭鬥。

秦國也內鬥,王權與相權的爭鬥,嬴政與呂不韋的爭鬥儼然成了七國所有人關注的重點。

然而有一點不同。

那就是無論嬴政和呂不韋怎麼鬥,都不會出賣秦國的利益。

就如同此次呂不韋一前一後派出了兩撥使者,目的就是為了針對韓國。

贏侈早就知道了此事會如何發展,他沒有阻止呂不韋,反而順水推舟,甚至出手相助。

反過來,麵對強秦大軍壓境,韓國處於風雨飄搖之際。

姬無夜還想著怎麼坑韓非。

秦與韓之間,高下立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