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眼鏡是心靈的窗戶,這眼神是最能反應一個人內心世界的窗口,加布裏埃爾看來也是這麼回事,他每每見到錢士的目光閃爍的時候,便是知道這是錢士的內心在掙紮,而每當看到錢士的目光之中閃過一絲狠厲之後便是知道,這多變是錢士要動手了,就靠著這樣的猜測,這加布裏埃爾是完全掌握了錢士的內心。
他知道這錢士之所以不敢動手是因為某些顧慮,加布裏埃爾不想去知道他究竟顧慮什麼,因為隻要他要顧慮就可以了,加布裏埃爾並不在意他顧慮的東西,而隻在意他是否有顧慮,隻要有顧慮他就不敢隨便動手,隻要有顧慮那他就必須忍耐下去,加布裏埃爾知道自己不是錢士的對手,但加布裏埃爾要是把這錢士一直拖延到走出這個下水道,那錢士才動手的話,那就算是加布裏埃爾的一個勝利。
畢竟到了外麵的世界,加布裏埃爾是可以借助環境逃跑的,而且那加布裏埃爾比錢士要更加熟悉這七霞派的環境,所以到了這外麵的世界,即使那錢士動手了,加布裏埃爾也不害怕,做多不過他就逃跑就是,反正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隻要自己逃出去了,以後等修為上去再回來找這錢士報今日的仇也不是不可以,君子報仇講究一個十年不晚,何況自己是比君子更加君子的君子,這用三四十年來報仇也不是不可以嘛,也沒有誰規定了自己什麼時候必須報仇,所以這個仇該怎麼報,完全就看自己的了,而且是別人什麼都不能說的。
就這樣胡思亂想著的時候,加布裏埃爾和錢士便一前一後走出那下水道,剛剛走出下水道他們兩人便聽到了一聲聲的慘叫傳來,兩人都同時轉過頭去查看,二人同時看見,原來這是那七霞派的門人弟子在追殺那些逃跑的犯人,而那些慘叫便是這些犯人傳出來的。
加布裏埃爾看到這裏忽然覺得這七霞派做事是不是有一點太狠了,這些人隻是逃遁,並沒有做什麼危害社會的事情,為什麼要用這麼殘忍的手段,好歹也是名門正派為什麼就不給他們改過自新的機會。
加布裏埃爾也是坐了幾天牢房的人,因此,對這些獄友的遭遇也是多多少少有一點同情,當然了,他之所以同情這些人的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他自己,因為這些人是因為他才逃跑的,假如沒有加布裏埃爾,這些犯人是絕對不會逃跑的,但是假如這些犯人自己不想要自由,那加布裏埃爾就算是拿著刀架在他們的脖子上,他們也是不會走,而現在他們之所以要和加布裏埃爾合作便是因為他們自己其實也是想要逃跑的,這是一個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事情,怪不了誰。
當然了,加布裏埃爾畢竟是頭一次做這樣的事情,因此,這心裏上多少有一點過意不去,倒是那錢士卻覺得這種事情根本就無所謂,死幾個人死就死了吧,有什麼大不了的,最重要的是他能重獲自由,要是他不能重獲自由那麼這些人是死有餘辜,但要是他能重獲自由,這些人便可以說是死得其所,死的是很有價值的,因為他們的死,換來了錢士錢大爺的生,這樣的死應該多多去死才好。
不得不說,這就是加布裏埃爾和錢士之間最本質的差距,加布裏埃爾是絕對不會這麼認為,認為這些人是死有餘辜的,他總是覺得要不是自己再裏麵慫恿,這些人未必就會鋌而走險,但是一想到這些人都是一些窮凶極惡的犯人之後,這加布裏埃爾便也是放心了不少,畢竟這些人是犯人不是,他們是待罪之身,現在這樣的死亡正好可以洗刷掉他們的待罪之身,讓他們重獲清白。
當然,不論加布裏埃爾還是錢士的想法其實都隻是一種自私的想法,蓋因這些人統統都是因為兩人才死,不能說因為加布裏埃爾才死,因為這件事裏麵,受益的不止是加布裏埃爾一個人,因此他們的死亡多多少少那錢士還是有一份,正是有了這些人的死才有了加布裏埃爾兩人的生,要不是這些人拖住了所有七霞派的門人,現在的加布裏埃爾和錢士恐怕早就已經被人發現了,哪裏還有機會在這裏看表演,恐怕他們倆人的其中一個也是成了這刀下亡魂了,至於是誰,那就要看誰的運氣更背一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