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陵越帶著夜梧來到琴川,百裏屠蘇就覺得夜梧很不對勁,這種不對勁是由心而發的,可是百裏屠蘇發現好像除了自己,別人都沒有發現夜梧的異常。
與生俱來一般的感覺,讓百裏屠蘇覺得自己是不會錯的。
畢竟夜梧一見到自己就一副很厭惡,想理都不願理的表情,但是這一次卻是對他躲躲閃閃的,就好像害怕他會發現什麼似得……夜梧會怕他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大白呢?”連白洵都出來了,卻獨獨少了大白這個活潑亂跳的孩子,陵越不由得開口詢問。陵越剛剛問出口,就看到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其中白洵的臉色白得最甚:“大白他受傷了。”
“怎麼會受傷呢?!”夜梧很訝異的開口,眼中透露出的滿是擔憂的神色,“你快帶我去看看!”
夜梧被白洵帶著離開,陵越隻皺眉看了夜梧離開的方向一眼,便收回了目光,示意百裏屠蘇說明情況。百裏屠蘇臉上難得顯出憤恨的神色:“是少恭,他想要抓走白洵,被大白阻止了……”可是以大白的修為,哪裏有可能打得過歐陽少恭,自然而然的受傷了,若不是最後白洵回過神來,恐怕夜梧就再也見不到大白了。
這大抵也是白洵最難過的地方吧。
百裏屠蘇的眼神落在陵越背後的不嗔劍上,有些好奇的詢問:“師兄,這劍是?”似乎從未見過師兄有過這樣的劍。
“這是……”陵越剛想解釋,身後的劍就嗡嗡的嗚鳴起來,連帶著百裏屠蘇的焚寂劍也跟著動了起來。百裏屠蘇急忙握住焚寂劍,警惕的看著不嗔劍:“師兄,這劍能和焚寂劍相互感應!”
話剛落下,不嗔劍與焚寂劍雙雙脫離陵越和百裏屠蘇的控製,交纏打鬥著,金光和暗紅色的光芒交織在一起,詭異的讓人心中發毛。
幾乎是同時,陵越和百裏屠蘇躍起將兩柄劍分別握在手上。
“阿梧,你冷靜點!是屠蘇!”好像是感應到陵越的想法,不嗔劍漸漸的平靜下來,不嗔劍不鬧了,焚寂劍自然也消停了,隻是陵越這話,卻讓百裏屠蘇和風晴雪他們皆愣了神色。
“師兄……你在說什麼……這劍是……”百裏屠蘇不可置信的看著陵越手中花紋極為複雜的不嗔劍,神情有些呆滯。
“此事說來話長。”陵越簡單的和他們說了經過,眾人都皺起了眉頭。
他們心底想的大概都是——為什麼夜梧會在所有人不知道的情況下被帶走,墨瞳和歐陽少恭究竟是什麼關係,為什麼會和歐陽少恭一起抓走自己的主人?
但是這一切都不是重點,重點是……
“你是說,夜梧早就知道琴川和二姐會遭遇這樣的劫難?”發出聲音的是一直沉浸在悲痛之中的方蘭生,他抬起頭看陵越的眼中有著讓人無法理解的情緒,像恨,卻又不像:“她既然知道,為何不早點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