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吃了一口,忽然起身,轉身往廚房跑去,冷曦澤都還沒有弄明白她到底去幹嘛了,接著就看她端了一碗粥走了過來。
“你這一碗不是還沒吃完嗎,你又去盛一碗幹嘛?”冷曦澤不解地問她。
“當然是幫我夫君盛的啊!”楚歌說著,已經將粥在他的麵前放了下來。
夫君?虧她能想得出來!冷曦澤聽著她對自己的“愛稱”,有些哭笑不得。可是從他嘴角上揚的那個弧度可以看出,他其實對她的這個稱呼很受用。
隻要有楚歌,他的世界處處都是陽光普照。
兩人溫馨地吃完了早餐,本來楚歌不想要讓冷曦澤送她去醫院的,可是他堅持說離上班還有一點時間,固執地說要讓他送她去。
楚歌拗不過他,也隻好同意按他的想法來了。
兩人來到醫院裏。
冷左豪剛剛起床不久,見到楚歌,也隻是朝她微點了一下頭。
楚歌倒也不計較這些,她將盛粥的保溫盒放到桌上,然後對冷左豪說道:“董事長,我熬了一些粥,很營養的,您也吃一點吧?我多帶了些。”
說著,她已經將保溫蓋打南,盛了一碗粥送到了冷左豪的麵前。
“不用了,我現在還不餓。”冷左豪拒絕了她遞到他麵前來的粥。
“您吃一點吧,這個粥很有營養的,您還得花體力照顧夫人,可要把身體養好才是呢。”楚歌還是那麼執著地堅持著她端著碗的動作。
“父親,您就吃一點吧,楚歌今天早上起來熬了兩個小時才熬好的。”冷曦澤在一旁看著,見父親遲遲不肯接過碗去,於是也勸道。
唉,看來要是他不接,她似乎會就這樣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站下去呢!他這可不是妥協,隻是恰好自己餓了而已!
冷左豪這樣跟自己說著,然後伸手將碗接了過去。
看著他終於肯接受自己的東西了,楚歌的心裏很高興。
她小跑了幾步回到桌邊,然後又盛了一碗,將碗端到了範芸的病床前:“夫人,我們來喝點粥吧!”
冷曦澤看到這裏,也很默契地走過去,將母親從床上扶起來,然後將她的身體靠在自己的身上。
楚歌先將一條餐布仔細地給範芸掖在衣領下,然後才重新端起粥碗,一勺一勺把粥吹一下,覺得不燙了,這才喂到範芸的嘴裏。
每喂完一口,她又不厭其煩地拿起放在桌上的手帕為她擦去嘴角殘餘的粥。
考慮到範芸沒辦法咀嚼,所以楚歌特意將粥熬得很爛,幾乎已經成了米糊,而且加的水也很多,這樣既容易進食,也容易消化。
冷左豪在一旁邊吃著楚歌為自己盛的粥,邊觀察著她喂妻子時的神情,那種專注、細致入微的樣子,看了讓他不覺心靈一顫。
很難想象,以前他跟妻子那麼對待楚歌,說了那麼多傷害她的話,甚至還想用強硬的方式將她送去別國,永遠都不能再跟兒子見麵,她卻還能這麼不計前嫌地來照顧妻子。
想想自己以前做的一切,他其實已經開始後悔了。
可是男人的自尊和長輩的威嚴卻始終束縛著他,讓他對楚歌始終都放不下臉麵去承認是自己的過錯,所以雖然他知道自己錯了,但他還是對她板著個臉,沒有什麼好臉色。
楚歌沒有注意到冷左豪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她的心思全都在給範芸喂粥上。每喂一口,她都拿起手帕輕輕地為她拭去從嘴角流下來的粥汁,而且一點也沒有嫌髒的樣子。
因為範芸不能咀嚼,所以她喂得特別慢,一勺都要分成好幾次才能喂完。
等到她把大半碗粥給範芸喂下,已經過了大半個小時了。
冷左豪早已經把粥吃完放到了桌上。
“董事長,白天就換我在這裏照顧夫人吧,您肯定昨天晚上都沒有睡好,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晚些您再過來吧!”楚歌將碗收拾了一下,見冷左豪坐在沙發上,臉上還露出疲態,於是向他建議道。
“不用了,我還挺得住。”冷左豪拒絕了她的好意。雖然他的臉還是有些冷冰冰的,但語氣還是比以前好了一些。
“您放心吧,我在這裏照顧夫人,她不會有什麼事情的,您的身體要緊,要是夫人看到您為了照顧她,而把自己的身體給累垮了,我想她一定會很難過的。”楚歌繼續勸他。
“楚歌說得對,您先回去洗個澡,然後好好睡上一覺吧,如果您還不放心的話,一會兒我再多派兩個保鏢過來。”冷曦澤也在一旁勸道。
“這……”冷左豪有些猶豫了,他看了一眼病床的方向。
“放心吧,我保證不會讓夫人發生任何事情的!”楚歌拍了拍她的胸脯保證。
冷左豪看了兩人一眼,然後走到妻子的床邊,先在她的額頭上淺吻了一下,然後才對她說道:“換楚歌白天照顧你可以嗎?同意的話,你眨一下眼睛就可以了。”
他說完,等著妻子的反應。
範芸看著他,然後眨了一下眼睛。
看來她也願意讓楚歌來照顧她。
這下冷左豪隻有聽他們的勸,先回去一趟了。
他不放心地再三叮囑了他們需要注意的事項,這才有些不放心地一步三回頭地走出了病房。
冷左豪才剛走了出去,冷曦澤裝在兜裏的手機便響了起來,他掏了出來,是劉浩南打過來的:“什麼事?”
“總裁,我們在趙剛住的出租屋裏發現了最新的線索!”接通後,劉浩南帶著興奮的聲音便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