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視線都聚集到範芸的臉上。
楚歌更是緊張,她感覺她的手心都在開始冒出細密的汗珠來了。這次她竟然比上次讓範芸來證明她的清白還要感到緊張。
範芸看了看丈夫,然後再看了眼兒子,最後把目光定格到楚歌的臉上,然後眨了一下眼睛。
太好了!他們終於完全接受她了!楚歌的眼裏又開始噙滿了淚花,那是喜極而泣的眼淚。
“楚歌,”冷曦澤走到她的身邊,拿起她的一隻手,“還不快叫爸媽一聲!”
楚歌伸手擦了一下眼睛,然後看向對麵的兩人,啟動了一下嘴唇,很鄭重地開了口:“爸!媽!”
“好!好!”冷左豪聽著她叫他,連連點了兩下頭。
範芸的眼裏也湧出了淚水。想不到以前自己對她那麼糟,她竟然還能像現在這樣無微不至的照顧她。一種對自己以往做的種種不是的自責還有對楚歌的憐惜,讓淚水從她的眼睛裏流了出來。
“夫人別哭了!”楚歌說著,掏出手帕為範芸將眼角的淚水擦去。
“不是都說了別再‘夫人夫人’地叫了嗎?”冷左豪假裝有些生氣。
“我習慣了。”楚歌不好意思地回道。
幾個人之間的芥蒂似乎隨著那一聲“爸、媽”完全消散了。
上午十點半,冷曦澤去了公司。劉浩南是下午兩點多才回來的。
回來後,他便直接去了冷曦澤的辦公室。
“問好了?”見他進來,冷曦澤放下手裏的公務問道。
“總裁,我去問過了,王嬸回憶說當時就是郵局的人給送過來的,她剛好路過,就幫忙收下來了,那時候夫人也已經不見了蹤跡,所以她就放到了書櫃上,本來想著後來碰上你們的時候就給的,後來時間一長就忘了。”劉浩南彙報道。
“其他還漏掉什麼信息了嗎?”冷曦澤又問。
“沒有,她能想起來的就是這些了。”劉浩南搖了搖頭。
這樣一來的話,王嬸那裏並沒有得到什麼有利的線索。看來他得從其他的方向查找線索了。
“那她有所察覺了沒有呢?”冷曦澤問道。
“沒有,我是假裝無意中提起來的,看她的表情,應該也沒當回事。”
“這就好。”冷曦澤點了下頭。
“不過我有一點不太明白,既然那個醫生知道有人想要故意謀害夫人的爺爺,為什麼他選擇把信交給夫人,而不是直接送給您呢?按理來說,他應該知道夫人和您的關係才對吧?”劉浩南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說不定他是不想太打草驚蛇,以免引禍上身了吧?我看了他寫的信,雖然沒有明確在信裏提及他當時的心情,但我從他的字跡可以看出,當時的他是懷著很恐懼的心情來寫的。”冷曦澤分析著黃舉文的那封信。
從字跡上看,他寫得有些潦草並且有些筆畫有些彎曲,可以推測當時他的手在發抖。另外,雖然沒寫幾句話,但是卻塗改了很多地方,說明他是在大腦很混亂的情況下寫出來的。
劉浩南想了想,覺得冷曦澤說得也確實有理。
“這件事情我再想一想,你現在去查一下這幾家公司。”冷曦澤說著,將一份寫有幾家公司名字的文件遞了過去。
“您也注意到這幾家公司了嗎?我正好想向您彙報這件事情呢!”劉浩南看了一下那幾家公司的名字,於是說道。
“這幾家公司我感覺有點問題,你去查一下,最近公司的股票上漲得有些異常。”冷曦澤觀察了一段時間,幾家公司最近一段時間在購買他們的股票上都顯得十分活躍。雖然他們的購買份額還遠沒有達到上報的標準,但是加在一起的話,那個份額也不容小覷了。
“是,我馬上就著手去調查!”劉浩南朝他點了下頭,然後就走出去了。
其實冷曦澤懷疑的是冷祁風他們父子倆在背後搞鬼。現在隻需要查清楚那幾家公司跟他們到底有什麼樣的聯係,就知道是不是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