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剛一站定,鄴柏寒伸出手臂,就連同兒子一起,將她緊緊摟進了懷裏:“小東西,我的寶貝兒,你終於回來了……”
鄴柏寒無法抑製自己的激動,情動地說著,薄唇俯下去,便去尋她的小嘴。這幾天,她在那個大家庭裏,跟她連單獨說說話的機會都沒有,更別說抱在懷裏親昵一番,止止他的思念了。
隻是,情急覆上去的嘴唇,還沒有來得及深吻,她懷抱裏的小家夥就因為他的緊摟,在夢中發出了一聲不滿哼聲作為抗議,鄴柏寒一慌,緊摟母子倆的手臂連忙鬆了。
小家夥的眉頭蹙得像兩條小蟲,身子不耐的扭了兩下,經媽媽的小手一拍哄,便又安靜地躺在懷裏不動了。
汪小雨仰起亮眸,朝某人“消極沮喪”的臭臉瞧了一眼,便偷偷地笑著,懷抱兒子走進了她日思夜想的家。
客廳裏的陳設,和她走時一樣,沒有任何變化,噙著熱淚,將四周環視了一下,汪小雨的腳步,情不自禁來到了三張遺像前:媽媽、貴叔、貴嬸,我回來了,帶著你們的孫子,小雨回來了!
想想當初,她趴在遺像前痛哭失聲的情景,汪小雨噙在眼眶裏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紛紛往下墜落。那時候,她是多麼無助啊。
鄴柏寒站在她身後,將她緊緊擁在懷裏,他泛著霧氣的眸光,也停留在了遺像上:媽媽,小雨回來了,您的媳婦回來了,我發誓,我會牢牢地攥緊她,再也不會將她弄丟了,再也不會!
不知道是客廳的燈光太耀眼,還是也想跟奶奶說說話兒,汪小雨懷中的寶貝小家夥,這時候卻醒了,他睜開黑漆漆的大眼睛,瞧了瞧俯望他的爸爸媽媽,然後偏過小腦袋四下張望,當看到麵前遺像上幾張親和慈愛的臉,小家夥奶奶地笑了。
孩子一醒,事兒就多了,再加上今天才回家,小寶寶的物品都沒有準備好,他們這一陣忙碌,就是三個多小時,趁床上的寶貝兒子還在睡熟,汪小雨對鄴柏寒說了一聲,匆匆忙忙去了浴室。
有了小家夥之後,她的生活就像打仗似的,吃飯要抓緊,洗澡要抓緊,就連睡覺也要抓緊,總是匆匆忙忙,總在忙忙碌碌,一天到晚都處在緊張中。
等小家夥的媽媽一離開,鄴柏寒蹙著眉頭,盯著兒子可愛的小模樣,歎了口氣:你這小家夥,可真麻煩呀!
見兒子睡得正熟,他想了想,便用幾個枕頭將兒子擋住,然後起身離開房間,去了書房。他來到書桌前,將早已經準備好的證明以及證件,從抽屜裏拿了出來,抽出來看了看,便又放了回去:小東西已經過了法定年齡,明天,他就逼她去拿結婚證!
浴室裏,汪小雨正在衝澡,隱隱約約,她似乎聽到兒子的啼哭,於是關掉水源,仔細一聽,還真的是兒子在啼哭。
將浴室門開了一條縫,他衝著外麵喊了兩聲,見無人應答,便慌了,來不及穿衣,拿了一條浴巾,邊往水淋淋的身子包裹,邊快步來到床前。
小家夥在兩個枕頭之間,劃動著手腳,閉著眼睛高聲啼哭著。
“哦,哦,不哭不哭,媽媽來囉,媽媽來抱小寶寶了哦。”汪小雨嘴裏輕哄著,一把將兒子抱了起來。
每天晚上十點,是他喝奶的時間,到了個這時候,他準得醒來。洗澡之前,小家夥的牛奶就已經衝好了,此刻正放在床頭櫃上,換了張尿不濕,汪小雨便拿起奶瓶,將奶嘴塞進了兒子的小嘴裏。
小家夥閉著雙目,猛力地吮吸著,沒出幾分鍾,一瓶奶就被他全部喝光,抱起來打了兩個小嗝,然後沉沉的,又安睡了。
汪小雨最愛瞧兒子吸奶的樣子,小嘴一吮一吸,那副貪婪的模樣,真是可愛極了。含笑,將兒子放回大床,便起身往浴室走,她的睡衣還在浴室裏。
結果,剛剛離開床邊,鄴柏寒就推門進來了:“兒子醒了?”
見他僅僅隻穿一條平底褲,汪小雨就知道,他剛才肯定到對麵的客房洗澡去了。板著臉沒有作回應,垂眼,快步朝浴室走了過去。
瞧著她賭氣的小樣,鄴柏寒勾起唇,悶悶地一笑。在她閃身進浴室前,他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腕一扯,汪小雨便到了他的懷抱裏:“小東西,還在生我的氣啊?”
汪小雨橫他一眼,不理睬,兩隻小手,在他胸前又推又攘,想從他懷裏掙出來。他說得很對,她是在生氣,為他那天的施暴生氣。
隻是沒有想到,她這麼一扭一推一掙,包裹她身子的浴巾鬆了,因小手推攘去了,等她手忙腳亂來急救,已經遲了,伴著粉色的浴巾下滑,汪小雨帛緞般的光滑身子,便半絲.不.掛,裸在他的懷裏了。
當她的冰涼,一觸及他的熾.熱,立刻引來了彼此的輕顫。汪小雨的俏臉一臊,似被火燒了一般,灼熱得難受。尤其是他那壯實而溫暖的胸膛,仿佛帶著電,擦過她山峰的同時,讓她窒息,讓她口幹舌燥,剛才僵著掙紮的身體,情不自禁開始鬆軟。
但,小手還在繼續推攘,身子也在他的懷裏繼續扭動,她不想就這麼便宜了這個壞蛋,至少,讓他今晚難受死!
“小東西,你再動,我就站在這兒要了你。”鄴柏寒湊在她耳邊,噴著熱氣威脅她。汪小雨一聽,嚇得連忙停止了一切推拒,見威脅得逞,某人心頭暗自大笑著,彎下腰,一把將他的寶貝女人托了起來。
“討厭,快放我下來!”汪小雨壓低聲音嬌嚷,粉拳在他身上又捶又打。
鄴柏寒不理會,將她往床麵上一扔,下一秒,就將柔軟的她壓在了他的身底。兒子就躺在身邊,汪小雨不敢過激地掙紮,掙了兩下,便拿眼,氣呼呼地瞪住他說:“滾開,今晚不準你碰我。”
“寶貝,你真的不想我碰嗎?”鄴柏寒痞笑,唇和手已經開始攻略她了。
“哎呀色豬,你除了這個,就不能夠來點別的?”
鄴柏寒哈哈一笑,說:“你已經被我光裸地壓在身.下了,這時候,你還想我來點什麼別的?”
“你!”瞧著痞痞的樣子,汪小雨不禁閃失了一下,吞咽一口,板著臉抱怨,“你給我小點聲,想吵醒兒子呀?”
鄴柏寒掃了一眼身旁的兒子,眉頭一擰:“唉,他可真是個大麻煩!”
臭小子睡在一邊,跟她愛愛起來,能夠像之前那麼隨心所欲地狠狠索要她麼?
“哼,我就知道你討厭他!”
“誰說我討厭他了?”
“怎麼沒有?別人的爸爸抱著自己的兒子,歡喜得又是親又是吻的,但是你卻沒有,因為他身體裏流淌我媽媽的毒汁,你不喜歡。”汪小雨故意這麼說,其實,她知道他早已經釋懷了,但,她要逼他親口說出來,而且他的確不別人的爸爸,又親又吻的喜歡法,他可能做不來,做也隻會偷偷的做。
“我隻喜歡親兒子的媽媽。”痞氣地說著,俯唇便吻。
他不親口承認,汪小雨肯定不幹了,捧住他的頭,不讓他親:“哼,你狡辯!明明是因為他流淌著我媽媽的血液,你才不喜歡的!”
噢,這磨人的小東西,就不能讓他痛痛快快的親吻一次!鄴柏寒哀嚎。
如果是別的問題,他可以忽略,直接讓她沒法思想,可這問題貌似有點嚴重,不打開她的心結,接下來她也不會痛痛快快讓他要。
將她沒好氣地橫了一眼,他便振振有詞地質問她:“你這小東西,我沒有找你算賬,你倒找起我來了,誰讓你帶著我的兒子逃跑的?你就這麼不信任我?”
“這得怨你自個,就是因為你這麼說,我才不敢把懷孕的事告訴你。你不知道,當時我有多麼傷心,趴在媽媽的遺像前,哭了好久好久。”
她的指責,令鄴柏寒緊繃的麵頰瞬間鬆軟,一股濃濃的心疼及愧疚,便顯現在了臉上,他在她唇上吮了吮,啞聲說:“對不起。”
但是,汪小雨沒有打算放過他,鼻子一哼,逼他:“那你說吧,兒子打算怎麼辦?你要不要他?”
她眼底一片春意,因為賭氣,俏臉在桔黃色的燈光下,紅彤彤的,煞是誘人。可是這小東西,這時候居然跟他追討這些事,真是……真是可惡又磨人。
癡癡地將身下的人兒凝視了好一會兒,鄴柏寒的唇突然往下一俯,好在汪小雨手疾眼快,在他唇貼上她的時候,她用捂將嘴捂上了:“不行,你還沒有回答我。你如果不回答,我今晚也……也不答應。”
“你這狠心的臭丫頭,老公足足有一年沒有跟你親熱,你……你就忍心?”鄴柏寒咬牙切齒問她,兩人幾近全裸地纏在一塊兒,他早就耐不住渴望了。
身體的難耐,令他頭上湧出一層密密麻麻的汗珠,沒多大一會兒,這些汗珠便聚成了水,一滴滴落在她坦裸的身體上。
“前兩天,你不是……”
“那次不算!”她剛一提及,他就惡著聲音將她打斷。那一次,雖然身體快慰了,但他的心靈並不快樂。他將唇貼湊到她耳邊,咬著她的耳垂口氣邪氣地問:“你真的狠心,讓你老公爆裂?”
汪小雨止不住渾身一個激.顫,咽了咽喉嚨,才脆聲說:“那你就痛快點回答我!”
鄴柏寒翻了翻白眼,之後氣呼呼問她:“笨豬,你就不會感覺嗎?”
“是啊,我是很笨,所以要你親口告訴我。”
嗯,你的確夠笨的,以為捂嘴巴,我就……
勾唇一個壞笑,他的唇往下一埋,汪小雨嚇的,連鬆開捂住嘴巴的小手,便去扯毛巾護胸,結果,他突然向上侵襲,她的小嘴便被他壓下的薄唇,牢牢地吻上了。
他的吻,一如從前一般的激.狂而深情,漸漸的,汪小雨眼中的矜持染上了一片緋色,變得癡迷。
其實她深知,結婚至今,她從未抗拒得了他的霸道,分別一年之久的今晚,更別說要抗拒他了。剛才,隻是想逼他承認當初的過錯,可這個壞蛋,硬是不肯低頭,想想也是,他如果肯低頭承認,就不是死太監鄴柏寒了。
“小寶貝,專心點兒!”不滿地咕噥一聲,柔柔細吻的唇,一下子變得激.狂起來,吻吻她可口的下巴尖尖,然後向下蔓延,猛地襲上她雪白的頸項。
而他的手,則毫不客氣在她嬌嫩的身子滑動、揉摸,最後,停留在她胸前的山峰上。她的這對寶貝,他真是愛極了,時隔一年,他再一次觸摸揉.弄,同樣引來了他身體的一陣陣的劇顫。
“噢,小東西。”低歎著,埋在雪白頸項的唇,便又開始往下滑。
敏感的身子,怎麼經得起他唇與手的攻略?當他的手一觸上她的飽滿,一聲輕吟,情不自禁就從汪小雨的小嘴溢出,但,縱使身體輕成了一汪春水,她也沒有忘記剛才的話題,所以,她蝕.骨的嬌.吟裏,還有她念念不忘的追問:“老公,快回……回答……哎喲……”
念念不忘的追問聲,變成了蝕人心骨的吟顫,原來這壞蛋的灼唇,猛然將她顫顛顛的粉色凸起噙住了。
後來反過來,他邊折磨她,邊咬牙詢問:“笨豬,老公究竟接納寶寶沒有,感覺到沒有?”
“嗯,哦嗯……”汪小雨吐出的聲音,不知道是回答,還是在嬌吟。伴著要命的快.感襲來,遲遲不肯進來的他,將她快在撐破一般地填.滿了。
彼此之間,被對方所給予的美好給震撼了,停住吸氣,享受著侵略與緊窒,可就在這個時候,躺在旁邊的小家夥,“哇”的一聲,發出高分貝的啼哭。
鄴柏寒哀叫一聲,真不恨得將壞他事的小家夥踹到床下去。看樣子,明天首當其衝要辦的,不是拿結婚證,而就找奶媽!
好在,小家夥非常體諒他老爹,汪小雨輕輕拍了幾下,啼哭聲,便停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倆人大汗淋淋相擁相抱時,鄴柏寒在她耳邊,嗓音低啞道出一聲:“小雨,我愛你,這輩子能夠擁有你,是我最大的福份!”
是啊,即使他讓她經曆磨難,她對他的愛,卻還是這般執著,無怨無悔。得妻如此,夫複何求?鄴柏寒滿足極了。
汪小雨轉過身,伸出小手,緊緊抱住了他粗壯的腰身。彼此緊擁,懷中心中,再無空隙,生不棄,死不離,任何磨難,再也不會使他倆分離。
(劇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