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塵，你先別走，你幫姐看看，姐手上這兩篇文章哪一篇更適合參加白馬書院的入學考試。”
“小貝那腦袋你也是知道的，要是兩篇都背，她肯定背不下來，咱們選個好的，讓她好好記記！”
這兩篇文章都是秀才寫的，同一個人的筆法其實差距並不大，陸塵隨便選了一篇，佟掌櫃也不懂，便立刻美滋滋地拿去給莫小貝背誦了。
應付完了佟湘玉，陸塵也總算能邁開大步出去溜達了，這陣子王萬金壽宴的事兒鬧得滿城風雨，街上的不少壽宴能用得上的東西都漲價了。
陸塵看了個熱鬧，中午時分便打了一壺好酒回了客棧。
剛一進門又看見了師傅和燕小六正在客棧吃飯，他忍不住在心中偷笑，前兩天害怕得罪郭芙蓉，這倆人都不敢來吃飯了。
今天知道一切煙消雲散，這師徒二人又重新啟用了這個食堂。
陸塵正打算上前打招呼，就聽到背對著自己的邢育森在苦口婆心的教導燕小六。
“小六啊，你還記不記得師傅教你的，想當一個好捕快最重要的是什麼？”
“是膽識啊，師傅！您說的話我都記著呢！”
“笨蛋！”
邢育森反手就照著燕小六的腦袋打了一下，“師傅今天早上剛教你的，你怎麼就忘了？最重要的是腳力和耐力啊！”
“咱們抓賊要是跑得不夠快，持久力不夠強，你連個賊都跑不過，你怎麼抓他呀？”
燕小六差點被嗆到，勉強咽下了嘴裏的飯菜，一臉天真的回答道：“那還不簡單嘛，騎馬就行了！我騎馬騎得可好了！”
“那還能時時刻刻都讓你牽著匹馬呀！你從今天開始每天給我跑十裏地，吃完飯就去跑！”
“啊？”燕小六叫苦不迭，一抬頭就看見了陸塵。
“師兄你回來了！”
“嗯，師傅中午好，又在給小六上課呢？”
“別提了，這蠢小子比你笨太多了，正好你也來了，幫著我一起教教他。”
“小六子別吃了，來紮個馬步給你師兄看看，讓他也檢驗檢驗你最近學的東西。”
燕小六飯都還沒吃完，但是師傅有所要求，他又不敢違背，隻能狼吞虎咽地把碗裏的東西吃完，然後一抹嘴，放下筷子，紮起了馬步。
不過他這馬步紮得實在是讓人不忍直視，渾身上下鬆鬆垮垮，腳步也隻邁了個半開。
陸塵還沒來得及開口，邢育森就一巴掌拍在了燕小六的肩膀上，“可別丟人了，快起來吃飯吧，回頭我再好好教教你！”
燕小六聽了這話很是委屈，扁著嘴，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師傅我是不是很笨啊？你是不是不想教我了……”
燕小六畢竟是從鄉下來的，好不容易見識了京城的繁華，自然不願意回去整天放牛什麼的。
所以整天都戰戰兢兢的，生怕邢育森嫌他笨，讓他回鄉下。
邢育森一個大男人哪有這麼細膩的心思，也猜不出燕小六為什麼委屈巴巴的，他看不慣自己的徒弟沒事兒就抹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