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七殺樓樓主崔寒山?”葉天盯著崔寒山的神情變化,突然笑了:“無需擺出一副如臨大敵又畏首畏尾的樣子,我可不是你想的那樣,沒有什麼了不起的背景。”
被一個比自己小許多的青年猜中了心事,崔寒山麵露難堪,卻更不敢小覷葉天了。
孤身深入敵營,大殺四方之後仍能保持一派從容,不是對自己實力有著絕對的自信,就是對自己的背景有著絕對的自信。
至於傻子?現在的七殺樓雖然早已不複當年,但他崔寒山自認還不至於讓一個傻子打到家門口來。
“閣下是出於什麼目的來我七殺樓,還望給個明白話。”
“哦?老伯你過來。”葉天將老者推到台前:“不知崔樓主可認識他?”
“他是?”
原來眼前青年打上門來,竟是因為一位手無縛雞之力的老者,這不是世家子弟外出曆練見義勇為是什麼?
不過別說,崔寒山還真不認識這名老者究竟與他七殺樓有什麼關係。
就在此時,處於崔寒山身邊的一名中年開口了,眼神陰翳:“如此說來,小兄弟是因為他的事情,想要來討回一個公道了?”
四樓主將前因後果同崔寒山說清楚之後,崔寒山立刻派人將老者的女兒與孫女請過來。
再次見到自己的親人,卻是雙目無神渾渾噩噩,臉上充滿了絕望,對世間毫無留戀,老人家眼眶濁淚流淌,上前與二人相擁到了一起。
“不要怕,不要怕,過去了,一切都會好的,這位少俠替我們報仇了。”
“小兄弟,以表誠意,我七殺樓願再補償老伯一家一萬金幣,並派人守護,不再讓他們受一點兒委屈,你看如何?”
“金幣可以,拿出十萬來吧,至於保護就不必了。”
將可以在風陵郡內兌換金幣的晶卡交給老伯一家,葉天安撫他們先行回家,然後才冷冷地盯著一眾七殺樓武者。
崔寒山打了個哈哈,一邊向著葉天靠近一邊說道:“我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不如由崔某擺下酒席,替小兄弟接風洗塵,聊表心意。”
“不用了,留著你們到地下喝吧。”
“你什麼意思?”四樓主早已按耐不住,憤而拔刀:“真當老子是麵團捏的好欺負麼,若不是大哥攔著,管你什麼背景,老子早就一刀將你劈死了。”
對於四樓主的狂怒,葉天不予理會,對於他而言,四樓主隻是一個將死之人罷了。
看向崔寒山,葉天說道:“崔樓主應當不是風陵郡之人吧?”
崔寒山一愣,察覺不妙,本以為葉天隻是一個外出闖蕩的世家弟子,現在看來,似乎認識自己,並且還與自己有著舊仇。
“崔樓主當真是健忘呀。”葉天給予提醒:“當初收了劍閣的靈石辦事,襲殺望古道宗長老弟子,難道這麼快就忘了嗎?”
“你是望古道宗弟子?”崔寒山瞳孔一縮,連退好幾步,不可思議地指著葉天。
當初的事情,是他一生都無法抹去的痛苦回憶,正是因為截殺一名在望古道宗曆練的大人物,才導致了七殺樓的覆滅,甚至連自己也被斷去一臂。
沒想到千裏迢迢逃到風陵郡重新組建勢力,竟還是被找上門來。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他可以確定望古道宗隻有那一名女子背景驚人,至於其他人,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