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金華街。
鑄陽器閣就坐落在這條繁華喧鬧的街市,占地數畝,上下四層裝飾的極為奢華,在整個金華街都有很大的名頭。
煉陣閣就處於器閣後麵連接的院子裏。
一步踏下,符文起伏四濺,隨後消失,而隨著符文的顫動,一圈光幕將整座院落給包裹,隔絕外界。
轟隆隆的震顫之聲不時從某一間房間內傳來,緊接著便是天地靈氣向著那處彙聚,而後是一道靈輝衝天。
鑄陽器閣財大氣粗,聘請著數十位煉器大師和數百位普通煉器師繪製陣紋,然後進行售賣。
要知道就算是北楚國第三大郡堯天郡,每一個煉器世家中也不過隻有一兩位兩三位煉器大師罷了,還沒有如木大師這般的頂尖煉器大師。
一城,堪比一郡甚至更多,隻因此處是彙集了無數天驕俊才的帝都——朝雲城。
木大師帶回來了一個年輕得不像樣的煉器師,傳聞還是一名煉器大師,震動了整個煉陣閣。
還有傳言,許大師和韓大師之所以被剔除煉器師身份,送給閣主懲治定罪,也完全是因這名青年引起。
頓時初入煉陣閣的葉天,就蒙上了神秘的麵紗,眾多色彩加身,讓其他人一時不敢接近,生怕遭受波及。
於是,葉天被成功的孤立了。
不過他也不在意,反正並不會在煉陣閣待多長時間,他反而是對那位神秘的閣主有很大的興趣。
說來可笑,就連木大師這樣的人物都對鑄陽器閣閣主敬畏有加,反而是兩個跳梁小醜,居然敢隨意編排曲解閣主意思,並借用名頭欺世盜名。
這樣的人不懲戒,簡直沒有天理。
將葉天放下之後,木大師就去請閣主了,隻留下葉天一個人,隨意地在煉陣閣內走動。
大部分煉器師都是年紀超過四十的中年人,老者也不在少數。也隻有積澱得越深,繪刻陣紋的手法才會越加嫻熟。
無論知不知道葉天的來曆,至少並沒有表現出什麼敵意,都在聚精會神地繪刻著陣紋。
從這一點上來看,煉陣閣的整體素質是極佳的,隻不過出了許韓二人,兩顆老鼠屎壞了整鍋湯。
不過,到了晚飯的時候,葉天就不這樣想了。
一名將近三十的中青年將葉天攔在了飯廳門前,眼中湧動著炙熱的光芒。
“我叫蘇璨,是整個煉陣閣最年輕的煉器大師。聽說木大師很器重你,甚至想要將你舉薦給閣主,所以我想挑戰你。”
盯著蘇璨眼中的不屈,葉天便知道了前因後果。
眼前之人並沒有什麼壞心思,隻是單純的不服氣葉天一個素未謀麵的新人就能得到看重,也不服氣葉天的煉器水準,所以才大膽的堵在了門前,邀他比試。
確實如此,在蘇璨看來,葉天二十出頭的年齡,或許天賦絕佳,將來能成為頂尖的煉器大師,可是現在底蘊還差了些。而他已是出名的煉器大師,年紀在煉器師這個行業也不大,未來不可限量。
所以他並不懂,為何自己在煉陣閣多年都沒有得到賞識,隨便帶回來的一個小孩子卻能受到重視。
“好,我答應了,你想怎麼比?”
“你答應了?”蘇璨眼中閃過一絲喜悅,他還以為葉天會拒絕的。隨後尷尬地摸了摸頭:“抱歉,是我太失禮了。我們先進去吃飯吧,比試的事情待會兒再說。”
葉天不禁啞然失笑,這……還真是不諳世事啊!
也隻有長期待在鑄造閣煉陣閣這樣的環境之中,才能屏蔽外界的種種因素,不至於遭受汙染,仍能保持內心之中的一份純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