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琉璃莊園,季臨寒根本不管自己傷的有多重,流了多少血,就直接走到花園深處。
這裏有一間密室。
確切的說,是監控室。
他打開攝像頭對準自己,帥裂蒼穹的臉,此刻布滿陰鬱。
這是他唯一和司禦珩談判的方式。
“我什麼都能忍,你做什麼,我都可以不過問……可你這個人渣,你怎麼能用我的手,用我的手去碰她?
她是我的女人,你有什麼資格這麼做?有什麼資格碰我的人?”
季臨寒的胸膛,因為生氣而劇烈起伏著。
說話的聲音也低沉的可怕。
“司禦珩,你聽著,我已經不需要你了,當年也不是我把你製造出來的,是你,你自己要從我的人格裏分離出來。
沒錯,或許我該感謝你,可不代表你能隨便占用我的身體。
那個女人,你不許碰,這是我最後的警告,如果再有下次,就算是兩敗俱傷,我也會讓你永久沉睡。”
說完,啪的關掉了電腦。
心口壓抑的感覺,比身上的疼要多一萬倍。
這個世界上,大概沒幾個人,像他這樣備受煎熬吧?
他情願自己有個雙胞胎兄弟,正兒八經的站在他的麵前,和他競爭。
這算什麼?
怒的將鍵盤掀翻在地,抓狂。
門外的許白,聽到屋內的聲音,心裏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
“少爺,蘇博士說了,您不能動怒,會加重病情的。”
“已經加重了!”
一句話幾乎是從嗓子裏吼出來的。
讓他怎麼氣得過?
自己視如珍寶的人,自己都舍不得吃一口的蛋糕,被那個東西給欺負了,還不知道欺負到了什麼程度。
想到這裏,季臨寒轉身走出密室。
許白忙進來,親自把裏麵收拾妥當,匆匆看了眼少爺錄製的視頻。
希望下次,司禦珩醒來的時候,看到這個視頻會稍稍收斂些吧!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這到底是造了什麼孽?
慕璃月正在病房裏,給季臨寒調製著敷傷口的藥。
大門,猛地被一腳踹開。
容顏沉靜的男人站在門口,如暗夜星空的黑眸裏,怒氣橫生。
看著他這副樣子,慕璃月嚇得小手一抖,手中的藥瓶差點兒掉在地上。
“季臨寒,你……”
話還沒說完,就被他衝過來,一把扣住了手腕,“說,那混蛋做到了什麼程度?”
“……”這話問的,怎麼好像她出-軌了似得?
“沒,他隻不過是想告訴我,當年的事情,可那老和尚攔著他,不讓他進去,所以……”
她始終低著頭,不敢看季臨寒的眼睛,說出的話,明顯答非所問。
季臨寒沒了耐心,一把將她拉到自己麵前,“抬頭,望著我的眼睛,說,他都做了些什麼?”
“……”慕璃月嚇得臉色泛白。
她還什麼都沒說,季臨寒就已經這麼生氣了。
如果讓他知道,司禦珩把手指深入她那裏,他怕是要氣得爆炸吧?
“我,臨寒,你別生氣了,生氣會加重病情的。”
她磕磕巴巴的說著,依舊是答非所問。
他終於失去耐心,修長的手臂伸過來,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往樓上走,“你不說,我自己在你身上找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