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朵朵的話，兩位警察頓時打起精神來，問道:“你看見什麼了？”
“我看見爸爸媽媽，他們殺了人，我看見了，我都看見了……”
朵朵的情緒瀕臨崩潰。
門外，季九琳有些不放心朵朵，就在走廊的長椅上，坐著等。
她打開手機看了看時間，這才發現，霍熠深已經打了六個電話進來。
她之前把手機調成了震動，所以沒聽見。
已經晚上九點半了。
往常這個時間，季九琳都已經下班，回到了她和霍熠深的婚房。
今天沒回去。
想必，是霍熠深又回去住了。
這樣的話，她就更不能回去。
想起白天那林嫣然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連季九琳都有些受不了，何況是霍熠深那種正常男人？
甩了甩腦袋，季九琳逼迫自己不要去想。
一道男人的聲音，忽然撞入她的耳朵，低沉，有些磁啞，“九琳，真的是你？”
季九琳抬起頭，就看見舒尚卿那張俊美的臉。
他穿著一身銀黑色西服，領口上繡了一隻精致的蜜蜂，華貴而不失典雅。
“老板。”
季九琳有些錯愕，斷沒想到在警局竟然能碰到熟人，她問道：“你怎麼也在這裏？”
“我家裏出了點兒，我爸爸派我盯著點兒。”
舒尚卿坐在了長椅的一頭，故意給季九琳預留了一大截的位置，季九琳垂眸看了眼，也坐了下去。
她輕抿著薄唇，沒有說話的意思。
舒尚卿盯著她的側麵，目光落在她潔白柔然的耳根上，盯著看了會兒，又轉到她那翹而長的睫毛上。
或許是被看的有些不自在，季九琳伸手撩了下耳側的頭發，故意用手阻隔了下舒尚卿的視線，心想他怎麼還不走？
沉默了良久。
舒尚卿終於忍不住開口，“前段時間的那起凶殺案，全城轟動，想必也你聽說了吧？”
“是的，聽說那女孩死的很慘。”
被人扒光了衣服，弄死了丟在工地上。
還是農名工上早班的時候發現的，死亡現場不堪入目。
“那是我妹妹。”
舒尚卿緊蹙著眉宇，講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的聲音裏，已然帶著些許哽咽。
“什麼？”
季九琳有些難以置信。
她早就聽說舒尚卿是個寵妹狂魔，就連他那甜品店，都是專程為他妹妹所開的。
慕璃月也有幸見到過那女孩兩次。
她活潑的像一隻自由的蝴蝶，笑起來很美。
甚至。
她自從知道舒尚卿對季九琳的愛慕之心後，每次見到季九琳，都會笑著喊一聲嫂嫂。
關於那場凶殺案，媒體隻用了化名，並沒有道出死者的身份和家人。
“老板……”
“別叫我老板，叫我尚卿就行了。”
舒尚卿打斷了季九琳的話。
“……”季九琳稍稍頓了下，那麼親昵的稱呼，她有些叫不出口。
索性就把後麵的話，給咽了回去。
她明明聽說，那女孩是因為欠了高利貸還不起，所以想不開自殺的？雖然覺得那傳言有些滑稽，可季九琳怎麼也沒想到，死者竟然會是老板妹妹。
“死的那天，是她19歲生日，她想去遊樂場玩兒，我沒空陪她，她就給我置氣，離家出走……我沒想到，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