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純粹不染。
“司禦珩，你以後別欺負我了好嗎？我知道你很聰明，你比任何人都聰明，你隻是恨，恨當年那些作惡的人，恨那些讓你承受黑暗的人，也恨季臨寒……”
當提到‘季臨寒’三個字的時候，男子的眉宇，明顯一壓。
透露出幾分不耐煩。
慕璃月心下一顫，以為是要激怒他了，忙調轉話鋒，說：“可我是無辜的，我真的還有事要做，九琳是我好朋友，霍太太要對付她，雖然我已經派人護著她了，可我還是很擔心，我不擔心霍太太，我是擔心霍熠深……”
上次在俱樂部，慕璃月問他，如果霍太太以死相逼，逼著霍熠深娶林嫣然，他會作何選擇？
霍熠深沉默了。
那一刻，慕璃月已經明白了他的選擇。
霍熠深年幼喪父，霍太太一手將他拉扯長大。
慕璃月也是很能理解他。
換做是別人，如果在世上唯一的親人，和愛人之間做抉擇，隻怕也難選出來。
可慕璃月還是怪他。
霍熠深沒有收住自己的感情，他是在拿季九琳賭，他賭霍太太會接受。
他以為背著霍太太結婚，甚至讓季九琳懷孕，鑄成大局，霍太太就會被逼無奈，接受季九琳。
可他錯了。
霍太太這個人，權利心重。
為了穩固自己的地位，他不介意犧牲自己兒子的婚姻。
何況在她眼裏，那不算是犧牲。
那隻是幫霍熠深，選擇了一個比季九琳更好的姑娘結婚。
至於感情這東西，她認為是可以培養的。
所以她前世才會惡毒到如此地步。
逼著霍熠深娶林嫣然不說，甚至，還親自帶季九琳去醫院，做掉了霍熠深的孩子，霍家的骨血。
慕璃月沉浸在上一世的回憶裏。
越想，心口的怒火就越是翻騰的厲害。
或許是因為情緒波動太大，她忽然覺得自己除了生氣，胃裏也翻騰的厲害。
“唔！”
她捂著嘴，急急忙忙的起身，朝著衛生間跑去。
趴在盥洗台上幹嘔，卻是什麼也吐不出來。
司禦珩看見她不舒服，就走過來輕輕拍著她的後背。
眸底暗暗略過一道涼薄的光。他薄唇動了動，卻許久都沒說出話來。
慕璃月此刻滿腦子都是前世的回憶。
除了霍太太的惡毒，還有父母的死，被燒成灰燼的慕家，以及死在她身上的季臨寒……
腦子裏仿佛有個聲音在嘲笑她。
“怎麼？舒坦的日子過慣了，好了傷疤就忘了疼？你真的以為，每天陪在季臨寒身邊，讓他如願以償，這就是報恩嗎？你隻顧著報恩，都不管你親人的死活了嗎？他們可都是為你而死啊！”
不是的，她從沒忘記過仇恨。
慕璃月的眸光，緩緩轉動。
最後，停在了司禦珩的臉上。
“你總是說，是我把你召喚出來的，司禦珩，你告訴我，我做了什麼才害得季臨寒人格分裂？我究竟做了什麼？”
慕璃月的情緒有些激動。
胃裏還在不停地翻滾，想吐，卻什麼也吐不出來。
她驚覺自己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