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璃月放在被子下麵的手一緊。
季臨寒的這個病症從來沒有公開過，也沒有任何人懷疑，可馮欣苒竟然知道，她是怎麼察覺出來的？
馮欣苒坐在那裏，笑著看向她，“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如此專研人格分離這種疾病了嗎？”
“為了季臨寒。”
慕璃月平靜的回答。
“沒錯，我得知他有這個病的那天開始，我就決定有一天，我要成為他的妻子，治好他人格分離症。”
馮欣苒從椅子上站起來，一字一字說道，“所以我這些年沒有停止過努力，我每次出國，都是去做醫學研究，我在國外治療的每一個人患有精神疾病的人，都是我的試驗品。”
“……”
聽到這話，慕璃月的眼中掠過一抹震憾。
她沒想到，馮欣苒竟然是為了季臨寒的病，特地去學醫。
“本來我覺得一切都很順遂，我家裏並沒有反對我和季臨寒交往，甚至為和我們安排聯姻。”
馮欣苒在她床邊慢慢走著，臉上又露出一抹憧憬，“我本來以為，那是個好的開始。”
說到這裏，馮欣苒的臉色變了變，然後苦澀地道，“但我沒想到，我竟然會輸給你？”
說到這裏，馮欣苒的語氣有著分明的嫉妒。
“既然如此，你不是應該放手嗎？”
慕璃月淡淡地道，“就像你說的，雖然你們從小一起長大，並沒有交往過。”
“放手？”
馮欣苒像是沒聽懂她的話，站在床尾望向慕璃月那麼清清柔柔的臉，“不好意思，我的人生從來沒有放手兩個字。”
“……”
那就是要和她相爭到底了？
慕璃月的目光變得越發冷漠。
“我現在爭不過你，不代表就是錯過。”
馮欣苒說道，然後笑了笑，“就像現在，我不接近他，他也會邀請到我來投資他的項目……這就是我和季臨寒之間的安排，老天都是向著我的。”
“……”
慕璃月不免有些可笑。
馮欣苒還在自導自演，“有朝一日，我會站在季臨寒的身邊，我可以取代你，名正言順地和他在一起。
璃月，聽到我說了這麼多，你不想說點什麼？”
她還有什麼好說的？
慕璃月坐在床上，冷冷地從嘴裏說出一句，“這麼說了，你付出的，的確不少，可你的癡情不過都是一廂情願而已。”
馮欣苒站在那裏，被她一句話打回獨角戲的位置。
臉色不禁有些難堪。
“那你以為季臨寒對你又算是什麼樣的感情？一見鍾情？還是見色起意？”
“你想說什麼？”
慕璃月冷淡地問道。
“季臨寒有沒有說過他愛你什麼？”馮欣苒問道，然後不等她回答又自己作答，“他應該從來沒回答過這個問題吧？”
“……”
慕璃月的目光黯了黯。
的確如此，季臨寒從來沒有說過為什麼愛她，不是因為小茵，他愛了就是愛了，沒有其它。
“那我來告訴你，他愛的是那個渾身帶刺的你，敢拒絕他的你，因為，他喜歡征服別人時帶來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