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璃月背靠著車門，雖然很不自在，可還是依著他胡作非為。
隻是當她抬起眸子，對上季臨寒的眼睛時，她整個人微微一愣，猛地伸手抵在了男人的胸膛，臉上的表情早已經變得震驚。
她忽然想起了摩爾娜在電話裏說的那些話。
她也清楚的記得，司禦珩和季臨寒的眼睛，是不一樣的，是不同的什麼顏色。
可眼前這個男人，他的瞳孔，既不是季臨寒的顏色，也不是司禦珩的顏色。
“你是誰？你不是臨寒。”
慕璃月下意識的就往後退。
聲音落下，正準備親她唇的男人，渾身一滯。
眸底露出了一絲難以察覺的心虛。
半晌，他輕笑，“月兒，你怎麼了？我就是你的臨寒啊！怎麼才一個星期不見，你就不認識我了？”
他就是她的臨寒。
慕璃月將信將疑。
忽然想起什麼，開口問道：“那……你還記得在薔薇花園的那一次，我為什麼打你嗎？”
那是在季臨寒犯病之前發生的事。
他雖然有人格分離症，但是不同人格之間的記憶，是不能共享的。
那是一件比較私密的事，季臨寒絕對不可能對外人提及。
所以，隻有他本人知道。
“是因為……”
男人微微頓了下，很快又補充道：“當然是我惹月兒生氣了，你不開心，就打我了。”
他回答的很籠統。
慕璃月向來不吃這一套，繼續問道：“你是怎麼讓我不開心的，說明白點。”
男人臉上的神色，是徹底僵住了。
顯然，他回答不上來。
如果剛才慕璃月還對他抱著一點點希望，那麼現在，那一點希望也被磨滅了。
她心痛如絞，“你不是，你果然不是。”
慕璃月猛地推開了眼前的男人，扭身就跑開了。
他果然不是季臨寒。
那麼這麼久以來，陪在她身邊的人又是誰？
是司禦珩？
不，司禦珩沒有這麼好的脾氣。
難道是司禦珩為了冒充季臨寒？故意裝出來的好脾氣？
這一切，慕璃月都弄不明白。
現在她更想知道的是，季臨寒去哪裏了？
他是不是永遠都不回來了？
“璃月，你聽我解釋。”
身後的男人追了上來，一把拉住了慕璃月的手腕，將她往後一拽。
慕璃月猛地撞進他結實的懷裏。
額頭發痛，眼裏的淚水卻沒有停止。
她質問道：“你是誰？季臨寒去哪裏了，你把他怎麼樣了？”
“我……”
此刻，看著慕璃月這副難過的模樣，他再也不忍心騙她。
他知道，謊言早晚有被揭露的一天。
可怎麼也沒想到，這一天竟然來的這麼快。
事到如此，他也沒必要繼續偽裝下去。
司禦珩勾起邪魅的唇角，眸底噙著一絲笑意，美豔奪目。
他閉了閉眼，手指從眼皮輕輕抹過，兩片美瞳鏡片就從眼睛裏取了出來。
那雙暗紅色的眸子，在太陽底下，妖冶而邪佞。
司禦珩聲音低啞，安撫道：“他很好，他成全了我和你，他不會回來了。”
“是你，果然是你！”
慕璃月嚇得雙腿發軟。
她難以接受，這段時間和她住在一起睡在一起的男人，竟然是司禦珩，竟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