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不過是我和他的生存遊戲，曾經我逼著你做選擇，現在，我不讓你做選擇了，但是，你的心能不能為我留下一點點位置，讓我縮在角落裏就好，可以嗎？”
司禦珩的語氣卑微至極。
可怎麼聽，都像是一隻在誘哄小白兔的大灰狼。
可慕璃月卻尚未發現，她的心，忍不住軟了下來。
似乎不在那麼排斥他，也願意和他說話了。
“司禦珩，你不要讓季臨寒消失好不好？他也沒做錯什麼，我求你。”
看著她對自己沒那麼排斥了，司禦珩的手，這才搭在她的肩膀上。
“月兒，這是他的選擇，他成全了我們，你愛他，難道不尊重他的選擇嗎？”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慕璃月搖著頭，滿臉的難以置信。
季臨寒不要她了嗎？
不信，她堅決不信。
看著她有些失控的樣子，司禦珩伸手抱住她，把掙紮的她用力按在懷中，聲音低低的安撫道：“是真的都是真的，月兒，想哭就哭出來吧！哭過了什麼就好了。”
“我不信，他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
“或許是和當年一樣，遇到了讓他無法承受的事，無法麵對的人吧！”
司禦珩解釋道。
“當年他無法麵對那場車禍，無法麵對自己父母的死亡，所以才分離出了我，來幫他承受痛苦，而今，大概也是發生了什麼他不能承受的事，不想麵對的人，所以才選擇躲了起來。”
“不能承受的事？是什麼，你知道嗎?你一定知道的，對不對？”
慕璃月追問道。
凡是季臨寒沒有的記憶，司禦珩都有。
凡是季臨寒不能承受的人和事，那麼，司禦珩也最清楚不過。
看著她滿臉關心的樣子，司禦珩真的很嫉妒，非常的嫉妒。
他修長的手指，擦掉她臉頰的淚，說：“你很想知道？”
“嗯。”
慕璃月猛地點頭，眼底全是迫切。
司禦珩的心更涼，好勝心使然，他似是要贏回一點什麼似得說：“如果你吻我，我就告訴你。”
“……”慕璃月頓住了。
她望著司禦珩這張和季臨寒同樣的臉，又望著他猩紅的瞳孔。
心裏一遍遍的提醒自己，他不是他，不是季臨寒。
看著她滿眼的猶豫，司禦珩勾唇冷笑，“一個吻而已，對你來說就這麼難嗎？看來我在你心裏，還真的沒有一星半點兒的位置。”
他的聲音陡然冷了下去。
“上去休息吧！等會兒去洗個澡，我是個粗魯的人，擔心弄疼你的傷口，就沒給你換衣服，我還有事要出去一趟，晚點兒回來，你別到處亂跑，不然，我又要滿世界找你，下次就不一定去的那麼及時了。”
“……”慕璃月坐在地毯上，沒動。
這裏不是琉璃莊園，也不是慕家。
顯然，這是司禦珩的住所。
他給自己開辟了一個新地方。
把她豢養在這裏，就像是他的私寵。
看著慕璃月半天沒動，司禦珩索性伸手，直接將她抱起來，往樓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