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浩然卻是一呆,他沒想到皇帝開口的第一句竟是這麼的難聽,老子行得正坐得端,就算殺人,也是自己動手,用得著指使別人嗎?“兒臣沒有,周小蝶更不可能殺人……”
“靖王爺此言差矣。”說話間,董流從邊上走了出來,朝皇帝行了一禮,轉而對著徐浩然道:“前日夜裏,下官與南山道人去客棧住宿,那周小蝶化妝成小二模樣,為我們送來一壺毒茶,南山道人就這樣被毒死了。”
群臣嘩然,唯有周承宗、章言、鄧愈幾位大臣麵帶焦急之色,老四看了身邊老五一眼,二人會心一笑。
“你給本王閉嘴。”徐浩然瞪了那董流一眼,怒道:“本官還沒問你呢,你堂堂一個朝廷命官,沒事跑到客棧做什麼,沒錯,本王的確是讓小蝶給你們送去茶水,那是本王想知道你們之間到底有什麼陰謀,至於你說的茶水有毒,本王倒是好奇了,你與南山道人在房間裏呆了那麼長時間,你都未中毒,他卻一命嗚呼,這能說明什麼?
答案不外乎隻有兩個,一是你早就知道茶水有毒,以此借別人之手殺了南山道人,二是根本就是你做了手腳,趁機毒死南山道人,再嫁禍給其它人,董大人,你說本王分析得對嗎?”
董流麵容失色,他一直以為自己占了上風,卻沒想到竟被對方三兩句話給頂了回去。
“老六,你這麼說,分明是有意再包庇周小蝶了。”這時,一旁的徐槐冷冷插著話道:“董大人是朝廷命官,他去送南山道人一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兒,而你卻帶人跟蹤他們,那就是你的不對了,有什麼事大家為什麼不能當麵說,非得背地裏耍那些小聰明嗎?”
狗日的賊喊捉賊,徐浩然不怒反笑,“四哥所言不無道理,董大人去送人自然無可厚非,但沒必要把人往地獄裏送吧?”
“你……,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四哥心理非常清楚。”徐浩然懶得與他廢話,對著皇帝道:“父皇,兒臣去客棧確實不該,但兒臣也是為了洗清自己,數日前,東南和西北各地發生天象示警一事,兒臣現已查明,這些事全都是南山道人所為,而這幕後策劃之人便是當朝兵部尚書董流。”
董流一聽,大驚失色,慌忙道:“皇上,微臣冤枉啊。”
周承宗走出來道:“皇上,既然靖王爺這麼說,那便是手頭上有可靠的證據,皇上大可先看了再說。”
徐浩然感激的看了周承宗一眼,心裏踏實多了,整個大殿之上有三分之二都是老四的人,剩下的有一半是處於中立狀態,還有些是牆頭草,他頓感自己孤立無援,心情非常消沉,此刻見到周承宗站出來,於是便將那天晚上南山道人的口供,經由蘇萬全交給了皇帝。
徐壽輝看過之後,卻是重重地哼了一聲,大家都以為董流必會受到嚴懲,甚至就連徐浩然和周承宗也是成竹在胸,卻聽皇帝突然轉頭對著董流道:“董卿家所言不虛啊,來人,速傳南山道人。”
此話一出,全場人愕然吃驚,徐浩然、周承宗頓時目瞪口呆,便在此時,但見殿外走來一人,乍一看,不是南山是誰?
徐浩然卻是一呆,他沒想到皇帝開口的第一句竟是這麼的難聽,老子行得正坐得端,就算殺人,也是自己動手,用得著指使別人嗎?“兒臣沒有,周小蝶更不可能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