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向天微微一笑:"不足掛齒,若有通天本領,我何苦還在這一行苦苦掙紮呢?"他看了看外麵,卻突然聊起天氣來:"這天真悶熱是不是?我來的路上就感覺氣壓很低,今夜怕是有一場大雨,空氣潮濕的時候,總讓人想起一句話。"
"什麼話?"蒼狼目光緊盯著郭向天。
"呃,不行了,好想吐•••"周玳玫卻在這時候抬起頭來,打斷了這莫名緊張的氣氛。
"惆悵舊歡如夢,這句話是不是很美?"
郭向天說完,把爛醉如泥的周玳玫扶起來,周玳玫隻覺得這輩子還沒這麼難受過,她捂住嘴,再也說不出一句話,飛奔著往洗手間去了。
"等等,"蒼狼叫住了郭向天,"既然她真的喝了酒,我也不能食言,明天讓她領著倪宸君到我工作室來吧。"
郭向天這才回頭表示禮貌地點點頭,也不道謝,徑自帶著周玳玫走了。
"蒼狼,真有你的,沒想到你真的讓周玳玫喝酒。"兩人走後,蒼狼的朋友說道,"一點也不像你。"
"我隻是想試試她的誠意,誰知道她會真的喝下去?這女人,真的不簡單。"
"她可能是天生的演說家,很能打動人。"
"但是,郭向天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啊?什麼要下雨了?什麼'惆悵舊歡如夢'?你們是在打什麼啞謎嗎?好像隻有我聽不懂,"蒼狼的朋友撓著頭發,目光看向桌上那張被酒杯壓著的紙片,"還有這張紙,寫了什麼啊?"
"沒什麼。"蒼狼一把拿過那張紙,放在手裏攥成一團,卻最終收進了口袋。
"你,你這個一匹孤狼,你以為你有多了不起啊,不就是喝酒麼,我現在隻是沒有鍛煉酒量,等我回去練練,下次一口氣喝十杯,嚇死你!"好不容易排山倒海吐完的的周玳玫坐在車上胡言亂語著。
郭向天慍怒,但是此時他也不能對她發火,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他發動車子,沒一會兒,豆大的雨點打在車窗上啪啪作響,像是砸下來那般的傾盆大雨。
是真的下雨了。
下過雨的清晨,空氣特別清新。
周玳玫從床上起來,頭痛欲裂。
她呆呆地盯著窗外的梧桐樹似乎還在滴水的樹葉,努力地把破碎的記憶拚湊起來。
幾分鍾後,她無力地垂下頭,她隻覺得,她在十幾個小時內感受到了從未感受到的痛苦。
環顧四周,是完全不熟悉的地方,但是很明顯的,這裏是酒店的房間。
她立刻嚇得一個激靈,從床頭摸到自己的手機,手機已經沒電自動關機了。
一夜未歸。
她感覺這三個大字像是一座大山一樣陡然從天而降,壓在她心頭。
她無力地坐在床上揉搓著頭發,六神無主。
這時候,門鈴響了。
她艱難地從床上爬下去開門,郭向天正提溜著一個大塑料袋站在外麵。
"郭總?"她有些疑惑。
"怎麼了?不記得了?昨天喝斷片的感覺好嗎?"郭向天的臉色不好看,語氣凝重。
"郭總,昨天是你把我從酒吧帶走的?"周玳玫頓時恨不得找個地縫給鑽進去。
郭向天微微一笑:"不足掛齒,若有通天本領,我何苦還在這一行苦苦掙紮呢?"他看了看外麵,卻突然聊起天氣來:"這天真悶熱是不是?我來的路上就感覺氣壓很低,今夜怕是有一場大雨,空氣潮濕的時候,總讓人想起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