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敵人盡數擊斃,舒連長臉色鐵青抱起歐菲就朝外狂跑。此刻的歐菲,身中數彈,渾身血如泉湧,已是氣若遊絲。趙天誠顧不得包紮腿部傷口,真氣在胸,兩個箭步上前,從舒連長懷中奪下歐菲,輕聲吩咐說:“立即和冷凡聯係,讓軍方醫院開通綠色通道。你送兩個美女回去,歐菲有我在,足以撐到醫院。”
舒連長頓時醒悟過來。他的野外駕駛技術爛得不能再爛,趙天誠在特戰團卻玩得賊熟。這段邊境的山路,如果讓自己來開車,恐怕半天也未必開得到。正應該由趙天誠緊急送歐菲去軍方醫院。
利索地進行了應急止血、包紮等一係列措施,趙天誠還利用獨門的中國功夫點穴,封閉了歐菲多道經脈,使得血液流動偏慢,為她保留住了最後一口元氣。
抱起歐菲,趙天誠大步流星跑外室外。
經過徐芷嫣身旁時,他發現她的目光,是如此深情、如此仰慕、又如此充滿感激地望著他。心裏一動,他壓緊嗓子眼,一句話脫口而出:“放心,我就在你身邊。”便一瘸一拐速度不減地衝向了車子。
在歐菲被送進ICU急救室後,舒連長喪魂落魄般趕到了,聽說歐菲暫無生命威脅,這個鐵塔般的硬漢,終於累得一屁股坐在地下。
……
多天以後。
博嶴小縣城,並沒有因為那天晚上發生的事而改變。依舊按照它固有的步伐,節奏舒緩地沿著曆史軌跡前行。
趙天誠依然在實習工作之餘,忠實地在保安職位上履職,腿部的傷屬於不幸中的萬幸,子彈並未穿透大腿,現在行動略有不便,其他並無大礙。
備受驚嚇的徐芷嫣,臉上淡淡的憂鬱,多了縷縷思念之情,
舒連長依舊潛伏於不知道的角落,歐菲則被送到了軍方最好的醫院,傷勢在一天天好起來……
如果一定要找出改變,倒也有。那個盲人乞丐不見了,他來的時候悄無聲息,走的時候聲息悄無,沒有人知道他來自哪裏,去向何方。
發生於多天以前苗縣的那場激戰,讓人們覺得十分怪異。盡管兩地公安聯手,挖地三尺般調查,但就是查不出莊園裏的屍體是哪幫哪派,攻擊莊園的人又來自哪裏。
軍方巧妙地介入了此事,考慮到冷凡率領的特種部隊正在中緬邊境一帶作戰,兩地警方語焉不詳地寫了份報告,說是特種部隊剿匪所為。冷凡見到報告,心裏清楚,不置可否地以軍事秘密不可外傳為由打發了。
如果還要找出什麼改變,那麼它就在徐芷嫣的心裏。
在她即將受到歹徒淩辱時,“施瓦辛格”從天而降,以往隻在歐美大片中看到的火爆營救場麵,竟然如此真實地出現在了她的生活中。當她和汪婷被歐菲護送出門,歐菲不幸中彈倒地後,她驚恐的眼光穿過偌大的餐廳,正好落在正在舍命奮戰的“施瓦辛格”臉上。
她的心顫抖了一下,不知為什麼,她覺得“施瓦辛格”是如此眼熟,但長相卻完全不是她熟悉的那個人。
雖然不知道“施瓦辛格”和歐菲為什麼拚了命來救她,但“施瓦辛格”那堅毅的臉龐和硬漢的影子,從此深深地走入了她心中,牢不可破地刻在了她年輕的心靈上。
少女的心中,當然會有男孩的影子,如果說她對其他男孩的感情,是種青春期無知而盲目的衝動的話,那麼“施瓦辛格”正是她夢寐以求的理想的伴侶。“施瓦辛格”的沉著、他的成熟、他矯健的身手、他麵對強敵毫無懼意的麵容,無一不打動著姑娘柔軟的心房。
徐芷嫣整天帶著對“施瓦辛格”的思念,繼續著自己的實習,隻是,變得更沉默了。而人們發現,自從徐芷嫣被解救後回到金融中心,11樓的陳銘經常隔三岔五地往十樓跑,他對徐芷嫣的關心,遠遠超出了同事關係,也遠遠超出了一般朋友、甚至普通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