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天魔罐!”老僧大驚,雙手合什,口中低吟,卻無法聽清隻言片語。佛光陣陣,從老僧口中飄出,化為“唵、嘛、呢、叭、彌、吽”六個大字,朝著黑霧散去。
“觀音六字大明咒!你是哪位上師?”黑霧中人愈發謹慎,魔罐回到其手裏,消失不見。“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一陣輕喝,青光閃現,與六字大明咒於空中發生無聲的碰撞,消散於天地之間。此時,老僧卻已無比驚訝,遠比看見魔罐還要震撼,臉上布滿怒容,“你怎會九字真言?你與青玄門有何幹係?”
黑霧中人不再說話,仿佛剛才那九字也消耗了他不小氣力,但身上的氣勢卻是越來越高。老僧知道今天可能凶多吉少,身上佛光漸抿,盡附於其體表,金身堅若磐石。同時,身上袈裟旋轉而出,自天際化為袈裟大陣,往黑霧壓去。此時,黑霧中的氣勢也攀升到了極點,白芒閃現,一道衝天的劍勢裹挾著一往無前的殺意劈向老僧。黑霧在此白芒下都若隱若現。“是你!”老僧隻來得及說出這兩個字,便被白芒斬向後方,撞入山間,頓時山石塌陷,將老僧永遠地埋在了地底。這時,袈裟大陣也終於降落了下來,那人隻來得及並指朝天,便被裹挾在內。少頃,“哧”的一聲,袈裟四分五裂,然而那人似乎也受了不輕的傷,輕“咳”一聲,遠遁而去。
一年後,在一個幽暗陰森的地窟裏,一道道紋路縱橫交錯,似乎是某些強者交鋒所留,又宛若一個符文,不知是誰所畫。隻是上麵隱約殘留的絲絲血跡,暗示著此處的不凡。四周叢叢雜草,不知是否因為吸收了紋路裏的血,長的茂盛之至,足有半人高,綠裏麵透著淡淡的紅絲。
沙沙聲響起,兩個身著青色服裝的男子走到了劃痕前,其中的中年男子目光暗淡無波,容貌平凡,看著平淡之至,隻是偶爾一閃即逝的淩厲光芒,和青裝上透露出的淡淡翡翠色,昭示著他的尊貴身份。另一青年男子,如刀的眉目給人印象很深。
中年男子在紋路前駐足,沉默不語。少年亦在細細觀察。良久,少年欲開口,中年男子揮了揮手,略一皺眉,開口說道:“決定好了嗎?”仿佛已經知道了少年的回答,中年男子的眉頭又平複了下去,隻是聲音略顯低沉:“開始吧!”說罷,袖袍一抖,一黑罐憑空閃現,看上去普普通通,甚至還能看清表麵的坑坑窪窪,然而少年臉上卻是透出一股凝重。此時,中年男子右手一揮,黑罐的罐蓋頓時打開,罐身一斜,滔滔血水從裏麵傾倒而出,空氣中頓時彌漫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四周的雜草仿佛受到這股氣息的吸引,齊齊向罐口傾覆,像是惡鬼一般渴望著鮮血。
血水不停地從罐裏流出,而傾倒之勢卻不曾減少,甚至更甚,讓人驚歎這不起眼的罐子竟有這麼大的容量。更讓人不可思議的是,那些劃痕看上去明明很淺,卻仿佛永遠填不滿一樣,寬容地接納著滔滔血水。
“吞天魔罐!”老僧大驚,雙手合什,口中低吟,卻無法聽清隻言片語。佛光陣陣,從老僧口中飄出,化為“唵、嘛、呢、叭、彌、吽”六個大字,朝著黑霧散去。
“觀音六字大明咒!你是哪位上師?”黑霧中人愈發謹慎,魔罐回到其手裏,消失不見。“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一陣輕喝,青光閃現,與六字大明咒於空中發生無聲的碰撞,消散於天地之間。此時,老僧卻已無比驚訝,遠比看見魔罐還要震撼,臉上布滿怒容,“你怎會九字真言?你與青玄門有何幹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