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那是不是原來沒說,您現在說有說也算有說?”老頭弱弱的問道。
72年的苦修,中間多有波折坎坷,使得他對再次得遇當年指點過他的奇人極為看量,應對起來自是小心無比,但此時奇人壓根沒有要收蔓入門牆的意思,他也不得不壯著膽子拚一下。
浮山聽得連連眨巴著眼睛:“嗯,好像有些道理,好吧,本真人就收下你了……”
啥?這就收了?您不用再考慮考慮?
老頭被噎了一下,還有些難以置信,當他確認自己並沒有聽錯之時,不禁在心中再次感歎他師父果真相當的不著調,跟72年前沒啥區別。
不過一個多甲子的心願得償所願,就算老頭見多識廣,此時也是樂得合不攏嘴,見師父有些撓頭的樣子,不想師父為難,趕緊道:“弟子隻要能夠侍奉師父就已心滿意足……”
“你不會以為我是在發愁給你什麼見麵禮好吧?”浮山瞄了這弟子一眼:“想的倒美,本真人隻是在想,就這麼收下你好像太虧了些……”
您不是還打算反悔吧?
老頭心都提了起來,這種事別的強者做不出,可不代表他這位不著調的師父做不出。
浮山上上下下瞅了老頭兩遍才道:“這樣吧,我還打算在**酒店多住些時日,開銷算你的。”
就這樣?早說嘛。
老頭鬆了口氣,在浮山眼裏他或許隻是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入門弟子,但在世俗之中,他的身份卻非同小可,一點小錢還沒放在眼裏。
不想他師父接著又道:“特殊服務費也算你的……”
老頭想都沒想便一口答應下來,完了才意識到,所謂的“特殊服務費”不就是瓢資嗎?
師父啊,您果然一點都沒變,當年您之所以願意指點弟子,可不是正因您偷了弟子打算換糧食的山豬,跑去技館找姑娘……
還好,這位相當不著調的師父在實力方麵還是很靠譜的,當他一指點在老頭印堂之後,老頭已激動得再一次拜倒在地,口中稱謝不已。
當年師父便是這麼點了他一指,那會還是少年的老頭便感覺腦袋裏多了一部功法,這些年來,他照著功法修習,先是行走江湖,後又進了軍隊,一路走來竟無人是其對手。
要不是中間有一段時間由於先天性心髒病,他不敢再練功,隻怕今日連馬長風都不是他的對手。
而此時師父又點了他一指,卻是給了他一部修仙法訣,隻要修行有成,飛天遁地也不再是傳說。
傳功之後,這對古怪的師徒各自離去,今日他們能夠相遇,說起來也有些巧合。
浮山之所以會長駐南新,起因緣自於大蛇小雲,因而雖然他明擺著是假借除妖為名長時間逗留於俗世,但也不想過分放任妖物,因此每隔十天半月總會動用靈識搜索一下整個南新市。
在這之前,他都沒有什麼發現,今天也一樣沒能發現妖物,卻看到兩名世俗高手打得不亦悅乎,當中一人跟他居然還有幾分淵源。
也正因此,浮山才會帶著盧啟生出去,把當年隨口承諾之事作了一番了結。
不過他並不知道,他救下老頭,偷看馬長風跟盧啟生的對話,還有正式收老頭為徒的事,全都落入葉明眼中。
對此葉明並沒有幹預,隻是略略感歎一下這世界真小,之後便自顧回到南大,看看是否需要幫剛剛回校的便宜姐姐打掃打掃衛生。
他沒能找到葉紅,打電話一問,才知道葉紅被安曉寒約出去,說是要去見見安曉寒的未婚夫。
葉神仙並沒有很在意,有葉老師把關,曉寒姐那位未婚夫若是太差勁,鐵定會被收拾得欲仙欲死。
隻是他不知道,在見到“未婚夫”之後,葉紅還沒出手呢,“未婚夫”倒先被安曉寒揪出去,私底下訓得差點跪地求饒,賭咒發誓。
事情還得從他們剛見麵的時候開實起……
以安曉寒跳脫的個性,任強與她的約會之地,很多時候躲不上常規。
二人交往的這一個半月裏,飯館酒店咖啡廳這些個地方,他們一次都沒去過,魚倒是釣了兩次,速食店打零工去了兩次,人才市場去了三次,換上學生裝到高中扮過三次情侶,當中一次是扮同學,兩次扮師生,扮老師的是任書記。
而不知道是不是為了記念他們的相遇,這兩個家夥最常約會的地方,其實是公交車上,時而是任強扮成猥瑣大叔搭訕,時而是安曉寒扮成花癡腦殘粉狂追七流小明星任同誌。
最離譜的是,有時候他們還玩公車遊戲跟公車女遊戲,簡單點理解,就是互相騷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