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爺的脾氣的確不錯。”阿洛點頭,眼中隱隱帶了點興奮,“殿下,應該,乾平這幾位大人的脾氣都不錯。”

“很友好,也很和善,這讓奴婢也不怎麼害怕,過兩日要去的乾平京城了。”

“本就毋需害怕。”冷清聖女的唇邊勾起道幾不可察的清淺弧度,“我們是來議和的使臣,又不是被押運來的戰俘。”

“使臣和戰俘,也沒什麼太大的差別嘛。”阿洛偷偷吐了吐舌頭——就算是使臣,一旦議和不成,兩國談崩,他們也能瞬間變成他國手中的戰俘。

“還是不一樣的。”葉知風斂眸,漫不經心地抬手一點丫鬟的腦門,“好了,阿洛,你下去歇息罷。”

“我也要就寢了。”

“好的,殿下。”阿洛下頜一點,輕聲應著,自家殿下睡覺時不喜有他人在側,她早就習慣了在她上榻安眠時悄聲退去,“可要給您留盞燈?”

“不必,都熄了吧。”葉知風淡聲吩咐,待屋內的燈燭被人盡數熄滅,她才慢慢起身,褪下外裙,緩緩躺上了拔步床。

細軟的青絲水草般散了一榻,少女澄澈的琥珀色眼瞳之內,渾然不見丁點睡意,她盯著床頂那道垂落而下的紗帳,若有所思地眨了長睫。

阿洛推開房門的時候,她曾隔著紗簾,自門縫中望了那位慕公爺一眼。

而這一眼不偏不倚,恰讓她看見了他身上一閃而逝的氣機。

葉知風閉目,靜靜回憶起她在那一瞬瞅見的東西。

那是她從未在他人身上見過的奇怪景象。

少年的周身布滿了霧似的死氣,她看著那死氣愈飄愈濃,想來不出兩年就會將他徹底包裹。

一旦死氣占據了全部氣機,那便代表著此人大限將至、命劫在即。

也就是,若按方才她瞥見的氣機來算,這位少年英才的慕公爺,至多兩年就要命殞關外。

若是常人,她看到這節死氣,便能提前宣判他的死期了,可眼前這個人,她偏偏不能。

因為,她在那濃得近乎化不開的死意之下,瞧見了一線勃勃的生機。

一線如皎月穿雲、晨曦破夜一般的,可怕的生機。

“就好像……有什麼人強行更改了‘命’一樣。”葉知風聲呢喃,抬手在空中畫出道無形的軌跡。

她忽的想起了慕文敬,她第一次在寒澤皇宮內見到這位乾平老將之時,他身上也是纏滿了這樣濃重的死氣。

不,應該,那比她從慕修寧身上看到的還要重。

那時她看到他身上的必死之機,同樣也看到了自己周身揮之不去的暗芒。

她以為出使乾平的這一趟定然是有去無回,甚至做好了自己要與他們一同死在路上的正準備,孰料等著幾日後眾人正式啟程,她卻再在他麵上瞧不見半點死意。

取而代之的,是令她都感到刺目生氣。

一夕巨變。

? ?奇怪

? 雖然葉知風應該是孤獨終老了

? 但是為啥這一章給人一種微妙的

? 熱血中二少年將軍×不食人間煙火高冷聖女

? 的感覺

? 這個p可以有,以後有機會開一本

? 這本不可能出現這種邪門p了

? 葉知風準備嫁給靈宮當一輩子的聖女,庇護一輩子的寒澤百姓

?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