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寒山也覺得太順利了,不由自言自語道:“還降妖除魔呢,老子看是騙吃騙喝吧!娘的,既是騙子,看來身上應該是有不少貨。”遂扯下道士頭上的金簪,又在他身上搜出一百多兩銀子,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符紙、朱砂、八卦鏡,還有一本泛黃的古本,還好,慕容寒山幼時曾入幾年過學堂,看得清楚,上書幾個大字‘茅山真解’。
沒想到,一個道士,隨身居然帶著這許多銀兩,看來一定是招搖撞騙而來的,慕容寒山一陣氣急,又抬腿踢了幾下,吐了口痰在道士身上,還不解氣,隨手扒光了道士的衣物,隻餘白綢內褲,遠遠逃去。
慕容寒山一口氣跑到宣武街,直入暢飲樓,甩出二兩銀子,弄得四葷四素、一潭上等桂花酒、三斤熟牛肉、十幾個饅頭,又急忙回到城東人稱“窮人窟”的水邊胡同裏。回門之前,還撞到了房東張大娘,引起一陣好罵,慕容寒山兀是不管,徑自回到一個十平方的小屋,關上木門,還聽見張大娘在外叫嚷。
躺在黑乎乎的床上,慕容寒山拿出酒菜就吃,邊吃邊想:“嗯,不錯,看來道士這個職業,還是很有前途的!做做秀場,就能賺點銀兩,可比整天在街上廝混強,隻是,這城裏的許多人都認得老子,可怎麼去弄呢?”
慕容寒山邊吃邊想,手舞飛快,轉眼間,已是菜去酒空,慕容寒山是出了名的大胃王,這許多東西,也隻是剛好吃飽。慕容寒山打了個飽嗝,拿出道士的衣物,把銀兩隨手拋動,一臉蕩笑:“嗬嗬,‘暢飲樓’的東西果然好吃,不愧是興州城三大酒樓之首,就這些食物竟要了本大爺二兩銀子,他娘的,比老子搶錢還來的快!”這時普通一戶人家一年也就五兩銀子過活,這百多兩銀子,還有四、五兩的金簪,也算是普通的有錢人了。
“一直聽說暖春閣內美女如雲,多解風情,進到內裏,個個都快活似神仙,個中滋味不足為外人道也。哼!哼!上次牛頭帶老子找的那個女子,雖然一臉麻子,象個死魚一樣,不過,那個滋味……嗬嗬,事後,那些個潑皮還常常笑話老子,今日老子就要去見識、見識,不就是錢麼,老子有的是,女人啊,喔!喔!”隻是他也不想想,就他那點錢,放在富人眼中,根本就和乞丐一樣!
傍晚,慕容寒山吃過晚飯,又花掉二兩銀子,喝多了點酒,微醺著向興州最大的春館暖春閣走去。此時,慕容寒山早已換過衣服,是某次騙到的一客商行頭,一身淡青素色袍服,頭戴雙翅錦帽,走起路來,雙翅上下抖動,心中實在是美到極點。嘴裏兀自哼著春館流行的‘踏春曲’,“春天到,起青草,幽幽淨淨山巒間,欲踏青,欲摘花,隻做凡人不做仙,………”
好一個翩翩美少年,隻可惜,一臉的賤笑,路見稍有姿色的女子,就是一陣饑餓的眼神,直看得姑娘臉布紅霞,掩麵而去,小媳婦豎眼欲罵,揮手便打。慕容寒山就隻差在自己臉上書寫幾個大字,‘我是淫賊,我怕誰?我是淫賊,我怕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