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蛇雖然修煉千年,已有靈性,畢竟還是一條蛇,在僵持了半個時辰之後,終於忍耐不住,開始向慕容寒山發動了進攻。隻見血蛇的身體驟然收縮,巨長的信子直撲慕容寒山的臉,雪白的巨牙在昏暗的樹林中更是晶光閃閃。
慕容寒山急揮手中的風雷扇,卻因為此處過於潮濕,隻能扇出了一絲弱弱的火焰,更無驚雷出現。但是,隻這一下,便將血蛇嚇了一大跳,蛇頭猛縮,身子也停止了收縮,回複到了剛才的局麵。
慕容寒山心下大急,在這片潮濕的樹林裏,火術、木術、土術皆不能用,又沒有水,而慕容寒山的功力尚淺,還未能練成金光神眼,幾乎和常人無異,和這條千年血蛇相鬥,那裏會有半點勝出的機會。
血蛇剛才受了一驚,但是看到慕容寒山扇子扇出的火焰弱到了極點,膽怯之心盡去,兩眼的綠光更盛。
慕容寒山看到血蛇的狀態,心中暗叫一聲不好,心知其接下來的進攻必然極為猛烈,於是便將這把基本上派不上用途的風雷扇揣入懷中,準備徒手和血色相博,現在慕容寒山後悔自己怎麼慌張中竟然將青冥劍忘在了穀中。
和剛才一樣,蛇身猛然收縮,蛇頭向慕容寒山的臉上襲來,慕容寒山有了剛才的經驗,猛一低頭,竟然縱身向血蛇撲去,緊緊摟住血蛇的脖頸(其實就是血蛇頭下那一段),張口便咬。
血蛇吃痛,登時在地上打起滾來,想將慕容寒山甩出去。但是,慕容寒山既然摟準了,自然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死死摟住血色的脖子不放,大口大口地向肚裏吞著腥味難聞的蛇血。
血蛇縱有長信獠牙,卻是夠不著趴在它脖子上的慕容寒山,一時急得在地上來回翻騰。
慕容寒山也不知自己撞到了幾棵樹上,吞了多少口蛇血,直到渾身酸痛,小腹脹痛無比,不但渾身無力,更是再也咽不下一口蛇血,大腦也被蛇血的腥味熏得暈暈乎乎,雙手的力道也慢慢消失,最後從血蛇身上落了下來。
血蛇見慕容寒山終於掉在了地上,心中大喜,猛一抬頭,欲向他撲去。卻不料,由於失血過多,血蛇猛一抬頭,隻覺得眼前星光閃閃,接著便是一片黑暗,隨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隻有傷口處的血還在不住地向外流著。
良久,慕容寒山才悠悠醒來,入眼便是一個巨大的蛇頭,急忙一個翻身坐起,全神戒備,待看到血蛇早已是斷氣之後,才將一顆心放下來,長籲了一口氣,呆坐在地上不動,仍然覺得小腹脹得難受。
慕容寒山突然想起血蛇的用途,急忙閉目運功,先天靈氣運行周身,來回三次,最後仍是彙於靈穴。頓覺得全身舒爽,體態輕盈,功力似是又長了不少,慕容寒山運足功力,開啟天眼,向外望去,竟然能夠看到紫雲穀口的草木,修為已是築基期中階巔峰,距離築基期高階不過一步之遙。
慕容寒山站起身來,歎了一口氣,伸手將蛇膽挖出,從衣服上撕下一塊布,將之包好,揣入懷中,然後又將血蛇的傷口封住,這麼寶貴的血怎可讓它白白流盡。
血蛇雖然修煉千年,已有靈性,畢竟還是一條蛇,在僵持了半個時辰之後,終於忍耐不住,開始向慕容寒山發動了進攻。隻見血蛇的身體驟然收縮,巨長的信子直撲慕容寒山的臉,雪白的巨牙在昏暗的樹林中更是晶光閃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