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再也壓製不住那股氣血,喉嚨一甜,一條血液至嘴角邊流淌而下,在蒼白的臉上極為鮮豔,整個身子伏倒在地,傷勢處一股極痛之意傳至全身,頓時一連陣發抖。
顏老臉色縱然一變,驚道:“夠了,薑濤,別...”
“我...還......還行。”突然一陣斷斷續續、又氣無力的聲音打斷了顏老,除了許林,還有誰?隻見許林整個人趴在地上,但是腦袋卻顫抖著抬起來,看向眾人。
琴韻的臉頓時發紅了,隻見她嘴唇不停地蠕動著,眼圈有些發紅,看得出她使勁咬著嘴唇,控製自己盡量不讓淚水流下來,可是那不聽話的淚水,還是先充滿眼眶,簌簌地流了下來。
“算了算了。”薑濤甩甩手,臉露訝色望著許林,對著顏老這個徒弟,如今可是萬般羨慕,有一身傲骨不說,更有一股堅強的毅力,隨著轉過身子,欲收掉氣勢,畢竟看兩爺孫神情似乎要把自己吃掉一般,再者,這小子已經讓自己心裏稱讚,也無需要與之較真,不過接下來許林說的話卻是令薑濤怒火中燒。
“隻有..這種...程度嗎?”許林緊咬牙齒,含糊其詞,血液不斷從牙縫中溢出來,模樣極其猙獰,身形蠕動緩緩起身,單薄的身子,如同狂風暴雨、波浪洶湧的大海中的一艘小船,隨時都有可能倒下。雖是如此,但心中的一股信念卻是支撐,這股信念,是不甘示弱的信念,劍王你又如何?縱使你使出渾身解數,我許林,絕對不會在你麵前屈服。
隻有這種程度嗎?
眾人皆是身子一震,那句“隻有這種程度嗎?”,就如空穀傳音的回音般,久久環繞在眾人耳旁。眾人目瞪口呆的看著不停在在顫抖,卻站立在氣勢場中的許林,場麵似乎有些太過寂靜。
薑濤內心一沉,緩緩地轉過身子,複雜的看著許林,此子,已非優秀可言了,而是可怕,沒錯,就是可怕,可怕的毅力。
許林一個踉蹌,險些摔倒於地麵,但很快就立直身子,艱難的喘著氣,雙眼充滿布滿血線,昏昏欲睡,但許林還是瞪大眼珠,堅持不閉上雙眼。
一陣動作嚇得兩爺孫瞬間回過神來,望著許林猙獰的模樣,琴韻哭聲更盛,梨花帶雨,顏老一陣心痛,於心不忍的道:“林兒,算了吧,不就場測試嗎。”
見徒弟如此不輕易言敗,有天賦的同時,更有一股堅強的信念,顏老一陣欣慰過後,真加痛心疾首,若不是老夫執意與薑濤爭鬥,就不會釀出如此大錯。
許林聞言,深深吸一口氣,劇痛襲身,但還是正色的道:“師父,若我在是與以前一般懦弱,我便不配您舍力相救,不僅僅是證明實力,而是舍棄我以前的自己。”一句話說得振振有詞,隨即話鋒一轉,咧開嘴瞥向薑濤,眼神中充滿了不懼,說出的話令眾人嚇得咂舌。
“噗”,再也壓製不住那股氣血,喉嚨一甜,一條血液至嘴角邊流淌而下,在蒼白的臉上極為鮮豔,整個身子伏倒在地,傷勢處一股極痛之意傳至全身,頓時一連陣發抖。